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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邹所长建议,众人吃过早点,然后跟着邹所长到了镇里街上,把车停在路边。
由邹所长带着,许建军及一名属下、李晓禾、朱小花跟着,走进了一家名叫“彬彬”的市。
市里正有几人在聊闲话,见到邹所长到来,都露出了诧异神色,大多数都选择退到一边,目光紧紧盯着进来众人。只有一人迎上前来,表情略有紧张:“真是稀客,我这刚开门,所长就来捧场了。需要什么,尽管说。”
邹所长微微一笑:“老黄,我不买东西,也不找人,是向你打听一件事。”
这个老黄立刻神色一松,赔笑道:“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这房子是自己的,还是租的,租什么人的?”邹所长提问着。
老黄回答:“租的,房主是一个老光棍,叫朱老喜。”
“朱老喜不是死了吗?”邹所长追问。
老黄点点头:“是死了,快一年了。朱老喜死前一个月的时候,身体还很硬朗,正好房子到期,就又和他续了三年合同。当时是别人陪他来的,钱是那人收的,合同也是那人代签,说是他亲侄子,可并不姓朱,而是姓何。”
听到这里,李晓禾暗自喜道:就是他。
接下来,老黄话题一转,“今年七月份房子漏水,这是房主应该修的,我给那个姓何的打电话,姓何的说是在外地,让我先修着,把帐记好,到时他会给我钱。当时房子漏的挺厉害,问了好几次,他又都是这个说法,我就先修了,人工加材料共花了两千多。可是房子修完后,我又催了他好几次,他都是一推再推,最后干脆就打不通了。哎,这人什么东西,千万别是个骗子,不过我手里有合同和收条,收的房租他是赖不倒的。”
邹所长“哦”了一声:“这么说,除了去年续合同时见过那个人,就再没见过?他全名叫什么?长的什么样?”
老黄连连摇头:“再没见过,全名叫什么也不清楚,当时还是他接手机时,自称了好几次‘我何某人’,要不也不知道他姓何。这人长的窄条脸,下巴挺尖,眼有点三角,眼珠骨碌碌乱转。口音也听不出来,一会儿说话侉了,一会又冒出了土话,有时还蹦出京腔。反正贼眉鼠眼,说话也云山雾罩的,看着就不实诚,就像个‘讨吃鬼’。”
看了看李晓禾,邹所长又对着老黄说:“那先这样,一旦见到他或是接到他电话,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是接电话的话,最好能让他回来,或是打听到他的落脚地。”
“好的。”应承过后,老黄追问着,“所长,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邹所长没有回答对方,而是直接道:“老黄,我们先走了,记住我刚说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由于走的急,李晓禾众人差点和进门的一个女人相遇,不过那个女人更急,也根本没看身旁经过的人。
“老黄,老黄,那个‘讨吃鬼’在县城。”女人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到此话,李晓禾众人都转回头去。
“咱们给他打电话,他是今儿推明儿,明儿推后儿的,说什么忙的回不来,全都是放屁。我要进县城,找他要钱去,不能咱们贴钱修房吧?他……”话到半截,女人突然停下,转头换了话题,“所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我们可是垫了两千多块,说不准什么时候房子还得漏。”
此时,邹所长等人已经走进屋子,就站在女人身后。
老黄赶忙接了话:“所长也是找那个‘讨吃鬼’的。”
邹所长没有接老黄夫妇的话,而是直接问:“黄嫂,你在哪见的他?”
女人赶忙摇手:“不不,我没见他,是村里程二香说的。刚才我去买豆腐,正好碰见等车的程二香,她说上星期从县城坐班车的时候,看到路边一个人挺像那个‘讨吃鬼’。她准备跟我说这事,结果去了一趟她大姐家,夜儿个回来的时候早忘了,今儿个要不是看见我,也想不起来。”
“那个人在哪,程二香还说了什么?”邹所长追问。
“我还没问完,班车就来了,程二香上了车。班车开走的时候,我好像听她跟我喊了‘电影院’三个字。”说到这里,女人话题一转,“所长,你们也在找他?可记得说我们替他修房子的钱,要不就告诉我们一下,我直接去跟他要。”
“黄嫂,先找到人再说吧。”话音更落,邹所长已出了屋子。
李晓禾等人跟了出来。
来在车前,推却了邹所长盛情,待对方离去后,许建军说:“去喜运县城。”说完,上了汽车。
坐上副驾驶,李晓禾道:“老许,去县城找人?”
许建军动了汽车,点点头:“对,找何二赖呀。”
虽然自己和许建军是不错的朋友,可因为双胜乡的事,因为自己提供的信息,而让许建军等人忙活了大半夜,现在还要赶到县城去找人,李晓禾很有些过意不去。&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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