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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摆在了花厅,用膳时,明檀旁敲侧击问道:“听夫君说,哥哥与舒二公子昨夜都醉了?你们休息得可好?”
明珩揉着脑袋,有些无奈:“是有些醉,回屋便睡了。”
舒二点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论酒量,还是不敌启之啊。”
明檀闻言,悄咪咪松了口气。
江绪自顾自用着粥,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灵州,绕经庞山本就只能稍停一日,依江绪的意思,用过早膳便要继续出。然明珩盛情,非要留他们再用顿午膳,明檀也眨巴着眼睛望他。
念她昨夜辛劳,江绪颔,默许了。
用过早膳,明珩带他们去县衙各处瞧了瞧,又去街上转悠了一圈。
庞山百姓对明珩极为熟稔,卖菜的老伯妇人见着他,都非要给他捎些自家新鲜蔬菜,街边布庄的老板娘也一口一个“明大人”喊着,扭着丰腴腰肢上前,话里话外都是想给他介绍对象。
明檀一直规矩掩着面纱,跟在江绪身侧往前走,听到有人要给她哥介绍对象,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念叨道:“哥哥,你为杨家姐姐守丧已满三年,明年回京,这婚事可得提上日程了。爹爹虽然不说,但他对你的婚事是极在意的,母亲也暗地里给你物色了好几家小姐呢。”
提及这一话题,明珩颇有些不自在。跟在后头的青和也莫名一顿,抬眼偷觑自家大人。
就那么一瞬,明檀敏感捕捉到了两人的微妙反应。
她好奇望向青和,原本她没大注意,只当人是衙门里头的小捕快,也没想这小捕快是不是出现得是否太频繁了些。
现下打量,这位青和姑娘很是眉清目秀,瞧着还很机灵能干。最重要的是,她极为崇拜明珩,出口三句,必有一句是以“我们家大人”开头。
明檀心思玲珑,有心套话时,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何况是青和这种在衙门里头办差,惯常直来直去的姑娘。
她只随意抛了几个话头,青和便竹筒倒豆子般,将自个儿祖上三辈埋骨的风水宝地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嗯,身份是有些差距,爹爹那关定不好过,不过身份不算什么大事儿,靖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身世无需太过显赫,清白即可。
只不过哥哥是世子,他的妻子以后是明家宗妇,需要承担的责任,许不是眼前这位青和姑娘能扛得起来的。思忖至此,明檀稍稍有些担忧。
回到县衙里时,厨房正在备午膳,云旖也趁着这会儿功夫收拾行李。
明檀现那位青和姑娘在看他们的马,于是又上前搭话道:“青和姑娘会骑马吗?”
青和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不会,家中没有马,县衙里也只有两匹用来报信的老马,不过我一直很想学。”
“你想学?刚好我可以教你。”
“小姐,你会?”
青和挠了挠头,直白地质疑了下,毕竟自家大人这妹妹看着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让她上马都挺为难的样子。
“当然。”
明檀之前便亲受江绪指点,这一路坐在马车里头烦闷,她也时不时与江绪同乘一段,顺便接受师父指点。虽然骑不稳,但她记得快,如今理论知识已颇为丰富。
于是江绪与明珩路过时便见到,青和坐在一匹马上晃荡,明檀在旁边严肃指点着:“对,就是如此,握紧缰绳,直起腰,一定要坐直,夹紧马腹”
“王爷,阿檀会骑马了?竟还能教人。”明珩惊讶。
江绪:“”
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穿好后,她又拿起江绪换下的黑色锦衣,想将暗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的暗袋里头通常会放些银两银票,信号烟弹,还有印鉴。
“,夫君,这是什么?”明檀忽然摸出块长条状的玄色小玉牌,好奇打量。
这东西顶端穿孔,原本似是挂在什么东西上头的,通体呈玄黑之色,摸着似玉非玉。上头还有明显的钝器磨损痕迹,明檀瞧着,莫名有些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江绪稍顿:“你不认识?”
明檀摇头:“不认识,但有些眼熟。”
“此物,救过本王一命。”他从明檀手中接过,摩挲了会儿,又将其放入暗袋之中。
救过一命?明檀想再仔细问问,可明珩忽至屋外敲门,来唤他们一道用早膳。
听到明珩的声音,明檀脑中那根忽上忽下的弦倏然绷直,她忙支应了声,举起小铜镜瞧了瞧。
很好,髻妆容都很妥当,她整理了下衣襟,拉着江绪一道出门。
早膳摆在了花厅,用膳时,明檀旁敲侧击问道:“听夫君说,哥哥与舒二公子昨夜都醉了?你们休息得可好?”
明珩揉着脑袋,有些无奈:“是有些醉,回屋便睡了。”
舒二点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论酒量,还是不敌启之啊。”
明檀闻言,悄咪咪松了口气。
江绪自顾自用着粥,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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