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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火车站,川流不息的人们来来往往于每一个站口,人们坐在候车位上百无聊赖,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列。
“校长,学院的车什么时候来啊?”夏弥在无聊的逗弄着流浪猫。
“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能是列车长在车前小酌了几瓶烈酒,没注意轨道方向。”昂热不在乎的说,“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小事小事。”
“啊?”夏弥的脸拉了下来,“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她整理了一下行李的摆放顺序,以便于舒服的带着它们进入车厢。她的行李很少,不像楚子航,他带着两个行李箱一个编织袋,这是苏小妍给他准备的,拒绝了妈妈会不开心的。
“宅男师兄呢?他又去那玩了?”夏弥托着脸,无精打采的看着进出车厢的人们。列车到站了,很可惜,上面没有属于他们的位置。
“谁知道啊。”昂热俯下身,将胸前别住的玫瑰摘了下来,“他啊,一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有他想出现的时候你才能见到他,要不他就算站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见他。”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逗弄着流浪的花猫,这支本该由女孩接下的花朵此时正被小猫的肉垫摆弄。
昂热脸上的表情好像永远是温文尔雅,光芒照射在无框眼镜上,为他增添无限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眼镜后面会是怎样的眸子。会是像他的笑容一般温柔舒服吗?
“搞得这么神秘,还不是一个宅男。”夏弥小声嘟囔,将注意力转移到楚子航身上。
“师兄你不累吗?”夏弥好奇的问。
从他们来到这的时间里,楚子航就像是守候在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守在候车椅的一侧,注视着每一列经过的车次。
“不累。”
楚子航回答,以混血种的身体强度站上三天三夜都不会疲累。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他龙化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在开了一度爆血后脑海深处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轻喃,是它促使他陷入狂暴。
呢喃的内容和失去理智后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只记得最后是在垃圾桶旁醒来,旁边还有一只流浪狗在做印记。
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干了什么。
“啊……”
夏弥生闷气,附近只有一只流浪猫,已经快被她撸秃了。
“我就不应该和这面瘫木头搭话,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影响育生气影响育……”夏弥心中碎碎念,安抚着自己憋闷的心情。
昂热松开握住玫瑰花茎的手,花猫叼着玫瑰跑开,他拍了拍灰尘,站起来说
“准备一下1ooo次列车即将到来。我们的运气很不好,列车长以良好的状态车,只是期间去接调查团,这才耽误了我们,让我们白白消耗无价的时间。”
云朵遮住了阳光,让无框眼镜背后的眸子现了出来。和可惜,它并不温柔。它十分深邃,似那无波湖面,风平浪静景色怡然,可那深处的狂肆无人知晓。
“啊……”夏弥本来高兴的脸拉了下来。
忽的,轮对和钢轨碰撞摩擦的吱呀声由远到近的飘来,芝加哥火车站的繁华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候车厅只剩下翻垃圾桶的流浪汉和大包小裹的他们。
“吱——”
刺耳的摩擦声划过1ooo专列像那晨曦下的巨蟒,低调而幽深的经停在轨道上,车门被缓缓拉开,一副欧洲面孔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带着自然的笑容来的昂热面前。
“校长,很抱歉现在才来,”他身体前倾3o°,“指令是校董会集体下达的,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权限拒绝。”
“哈哈,不碍的。”昂热不在乎的摆手,“倒是你,出的时候没有喝上一杯龙舌兰?”
“在来的路上已经醒酒了。”他的语气轻松起来。
“进入车厢向右走,行李交给我们勤劳的校工。”他叫下来几个精壮大汉,招呼他们搬行李。
“好耶好耶,谢谢你。”夏弥开心的把行李推给离她最近的校工。
“这是我应该的。”
校工说。来搬行李这件事可是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才抢来的,毕竟搬行李可比给装备部的那群疯子收拾残局要轻松不知道多少倍。至少行李不会突然爆炸。
“把我的电脑也拿上。”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夏弥突然心悸,她的灵魂深处在下意识的畏惧这道声音的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
夏弥淹了口唾沫,慢慢的躲到角落,这是她那个宅男师兄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威严,可为什么会让她有一种无法抗衡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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