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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吗?”路明非面带笑意,将手里的褪色蝴蝶颠了颠。看的女孩浑身不自在,可还是伸手接下了蝴蝶。
“你。。。回来了吗?”女孩试探的问,冰冷的小脸毫无波澜,可眼睛里的希冀已经溢了出来。
“认错人了,我将他给斩了。”路明非抛给零一个浅紫色的果子,舒展了一下腰肢。他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过“他”已经死了。
“什。。。”就在零还想要追问什么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砸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
零看清降落下来的人时,小嘴微张,俏白的小脸上带着不敢置信,巨大的动静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里像是身处世界之外。
掉落下来的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少年躯体,凹陷的胸膛,撑开血肉的肋骨裸露在外;右手扭曲的像一根麻花,双腿上的血肉少了大片,皮肉被血液染红;腰间几道刺目的伤口在流着丝丝鲜血,肌肉在蠕动,想要将伤口黏合。唯一没有伤痕的就是脸上。
“……”零平整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眼中的不敢置信已经消失了,变成了滔天的怒火,黄金瞳已经点亮,一把短刀出现在手里,寒光岑岑。
“哦?”路明非看着随时要给自己致命一击的零眉毛一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你想要做什么?”她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眼前的人不是他!“他”被眼前的人给斩了!“老板”也被他给伤的奄奄一息。她绝对不是对手!可她不会抛弃他!
“小丫头,你猜猜我想要做什么?”路明非笑着说,女孩在他眼里像是一只怒的小奶猫,还是牙都没有长的那种。
“……”女孩没有说话,而是做出了实际动作,快的向前迈了一步,手里的短刀快的像是一道银光,朝着路明非的脖颈划去。
“嗒”
刀芒被一根手指挡住,路明非笑眯眯的看着震惊的女孩。
“怎么。。。可能!”女孩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俄语,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力,可刀锋却难进一厘。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这份沉重的契约被路明非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想不到啊,你还挺中二的。”
“哥哥啊,能不能不要欺负大龄剩女了?”“尸体”传出微弱的话语,让还在杀机毕露的零一愣,楞楞的收回了短刀,看着趴在地上本该死掉的“老板。”
“……”零蹲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路鸣泽,久久不语。路鸣泽对她咧嘴一笑,透露着欠揍的气息。
“怎么回事?”零忽略了“大龄剩女”一词,询问起了在悠闲吃果的路明非。
“呦~小雷娜塔刚才不是还对我刀兵相向吗?”路明非用调侃的语气说。
“我……”零想要说些什么,可趴在地上的路鸣泽猛的坐了起来。
“我要检举!哥哥!雷娜塔同志她暗恋你!”路鸣泽的精气神瞬间提了起来,被拧成麻花的胳膊开始复位,腰间流出来的血丝开始回流。
“我。。。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说他被你斩了?”零的话断断续续,低下了头,一抹绯红顺着脖子爬上脸蛋,手不停的在摩挲刀柄。雪白的皮肤,在大厅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晶莹剔透,脸上的绯红像是白茫茫的雪原里,绽放出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我依旧是我,不曾变过。斩出去的是过去的自己。”他没有搭理路鸣泽说的话,只是回答了零的问题。
“没有。。。变过吗?”零神情恍惚,呆呆的看着风轻云淡的路明非。
“那他。。。”零指了指在上演人间奇迹的路鸣泽。
“唉,生活不易,魔鬼挨揍。”路鸣泽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捋了捋型,右手的骨骼皮肉已经捋顺了,肉芽也在腿上疯狂的生长,他对着零露出自信的笑脸。
“你想知道生了什么?”路明非手指飞出一道白匹,撞进了路鸣泽的怀里,让的他破烂不堪的肉身,恢复如初。
“哥哥~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路鸣泽雀跃的跳着,都过了零的身高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看着吧。”路明非说。
安珀馆的大厅变得模糊,一个恍惚,三人出现在一间小木屋里,清风将桌子上的小本本吹的“哗哗”作响。
路鸣泽很快走出了恍惚,快步走到桌子前,把小本本二号藏回了书架里。
“这里是?”零也从恍惚中走了出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眉头微皱。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让还在整理书架的路鸣泽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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