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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九年光景好似纸飞机滑翔,看似缓慢,实则虚之。
黄泥搭建的屋子内路明非缓缓起身,或是住习惯了黄泥屋,路明非也不去纠结用什么材料造房。
“长生观一事要到来了,我也该走了。”路明非走出屋内,看着氤氲叆叇的云风喃喃。
“该走了”
路明非于虚空中缓缓行进,观望着这片居住过九年之久的净土,李有福他没有等来,有有他也没有等来,或是缘分尽了吧。
说出再见的人,宛如成熟的蒲公英。微风一袭,便四散纷飞,化作满天繁华。事到如今,他也到了对云风说“再见”的时候了。
行于高天之上,俯视横陈山脉。广袤无垠的山脉撑起了如今的云风。蓦地一声清脆之音响起,将路明非的心牵动。
兰芷慧心,容色绝美,丝伴随着风随风而舞,一只小巧的铃铛赘于簪子上,映合着浅黄衣裙。铃铛伴随着仙子的动作出清脆之音。
“灵宝师兄,不知何事?”仙子见路明非看了过来,唤了一声师兄。
“无事,只是听到这铃铛之声想起一位。。。故人”路明非回过神来对着仙子摇了摇头。
“既然师兄无事,那溪月就先行一步了”话落,宛溪月化作一道仙光向着随尘峰飞去。
路明非听着高天残余的清脆之音,久久伫立不动。
“唉,一切随缘吧,我们都是在争渡的行人。红尘滚滚,遇到是缘,遇不到只能说是缘分已尽。”路明非回过神来,想起那阵阵清脆。
“如若长生观相见不得,那此生真的只能靠这玄之又玄的缘分了。”路明非心想。
“呼~还是先去太华主殿吧。”路明非甩了甩头将心中思绪平复下来,脚下符文浮现,路明非消失在高天之上。
……
一间草庐占于太华最为核心之地,这便是太华的“主殿”
白公鸡周身的羽毛洁白无瑕,头上的鸡冠血一样红,在太阳的照耀下,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炽火。
倏忽,几个金色符文于虚空中浮现,随着一到身影的出现,符文化作点点金芒消散。
“咕咕嗝,咯咯”
路明非的出现惊动了在收拾羽毛的雄鸡,令其惊炸起来,收拾好的羽毛也随着奔跑凌乱了起来。
“仗着靠山大,早晚给你烤了”看着奔逃的雄鸡路明非暗暗腹诽。
这鸡是春生闲暇时养的,有一丝灵智,平时因为有春生罩着,见到前来听春生讲道的弟子就张开翅膀,嘴拧肉,脚踢人的迎接,引得众弟子有气撒不出。
“小子前来拜见春生前辈”路明非对着草庐作揖。
“吱呀”
“长生观一事已到,此行前来可是为此?”木门的声响伴随着一道声音。
“小子确实因长生观一事前来辞行”路明非迎着春生古井无波的双眼说道。
“坐。这些年对太华的经文、秘法、道,有何见解?”
春生取出桌椅指了指对面的石椅示意路明非,两个玉杯出现在石桌之上,又取出一个酒葫芦将两个玉杯倒满。
“谢过前辈好意,小子这些年来已对太华的古经、秘法有所领悟,只不过太华之道并非我的道路,对此了解甚微。”路明非先是谢过春生的好意,随后将这些年的收获的一一道来。
“你天资聪颖,实属难得。星空何其繁华,留在云风属实屈才”春生将杯里的酒饮尽。
“若非前辈对小子倾囊相授,恐怕小子对太华之传还处于蒙昧,再者小子仅有一师,前辈传我经文秘法,于我有恩,幸得云风收留,怎会如此”路明非回道。
若非云风收留,他如今只是一个为了机缘四处奔波的散修,灵景的实力再强也是灵景的,不是他灵宝的。
“因长生观天骄大会吗?可愿代云风前去?”春生缓缓说道,双眼仅有平静。
“小子只是幸得云风机遇的外人,有何资格替云风前去。”路明非恭敬答道。
“外人?你如今可算不得外人,将太华经文的秘法尽数习得,更是在数年内战败云风年轻一代,若你没有资格,那整个云风将无人可去。”春生将杯中酒饮尽。
“这。。。”
“可愿代我云风前去”路明非话还没说完就被春生打断。平静无比却又斩钉截铁。
“既得云风太华之传,那弟子就为云风在这长生观打出一片威名!”路明非原本飘忽的眼神变得坚定。
他本就想要前往天骄大会,又得太华之传,更是在这几年战败同辈人,如今称之为云风年轻一辈第一人也不为过。
他本就是无根浮萍,得了太华的法,承了云风的恩,如今替云风前往长生观理所应当。
“敢问前辈,天骄大会可是与我境界相仿者?”路明非了解天骄大会的详细。
“自然!可惧?”
“无惧!”路明非的无敌心已经在云风一次又一次的交战中凝聚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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