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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在这一趟飞机上,你要不考虑改签或者扒着飞机底去美国?”路明非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说。
因为段德的杀币行为,他们只能等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期间他想要离开,可段德直接把他摁在这。
在三点多的那一趟夏弥还登上了飞机,因为火急火燎的掐点,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不怎么起眼的二人,这也让段德当场短信给她,以房价不稳的理由涨了她五百元的房租。
飞机上不让玩手机,所以这个惊喜要等到夏弥抵达芝加哥才会现。
“……”
路明非嘴角抽搐,一步的距离因为段德的问题被整得这么复杂,最后所有的苦楚还都是夏弥承担了。
“我们现在干什么?”路明非问。
“睡觉。”
现在的人流量近乎为无,空着的椅子多的是,他买的是五折票,改签还要手续费,这对于段德来说是直接“打咩”的。他直接拿出浅绿色的夏凉被,躺在椅子上,把自己蒙上,睡了过去。
“还得是你,一把年纪了没个正型。”路明非吐槽。
“拜拜,到点我会来的。”路明非悄无声息的从段德公文包里摸走十几张大红钞,向着不远处的网吧溜达着。
……
“厄——啊啊啊……”
午夜,段德像是中了邪祟一般,伴随着四肢绷直、身体抖动,出野兽先辈般的咆哮,吓退了查看飞机起飞时间的旅客。
“老路!!!要误机啦!”段德扯着嗓子喊。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检票的时候了,而且还就剩最后一分钟,这让他捶死梦中惊坐起。
“我都准备登机了,看你睡得这么香我也就没忍心叫你。”路明非的声音在段德耳边响起。
“好啊,没感情了,这要是误机还得改签,改签还得掏手续费,这会导致我破产,最后只能靠涨夏弥房租来维持生活,路明非啊路明非,你好狠的心啊。”
段德碎碎念。在只剩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检完票,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百无聊赖的看手机的路明非,野猪冲撞,生生挤开一条路,小声的指责着路明非的薄情。
“耶?你哪来的手机?”
段德从抑郁中走了出来,看着路明非摆弄着最新款的苹果4p1us眉毛一挑。路明非在金钱方面有多穷他可是知道的,怎么会买的起这个?
“昂热给的。”路明非说。他能说这是用段德床底下的钱买的吗?
“是吗?”段德生疑。一个学生都奖励这个,而他这个教授分儿逼没有,看来是时候得找昂热说到说到了。
“厄——十个小时硬座,接着睡。”段德找到自己经济舱的位置,蒙上夏凉被就睡了过去。
“睡,芝加哥车站正罢工呢,你去了也是在哪的躺椅上睡觉。”路明非踢了一脚段德说。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那么多,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你还能当多久路明非?安于现下,在以后说不定会为我们留下一个恍惚。”
段德塞了塞被子,声音透过夏凉被传出,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是啊,还能有多久?”路明非喃喃,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晚安。”路明非轻声说,不知是对谁。
……
“路前辈,段教授,没想到会在这碰见。”楚子航打招呼。
他拖着行李,背着长一节的棒球背包,缓缓向着衣着清凉的二人走来。
“早就看到你了,我们坐的是经济舱,你坐的是头等舱。”段德打了个哈气说。
“需不需要拦一辆出租去芝加哥火车站?”楚子航轻生问。
“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段德手一挥,三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机场的广场上。
……
“TRyaeekIThouTRaILay!!!”芝加哥火车站空荡荡的候车大厅里悬挂着这条巨幅白布。
“工人们在罢工,没有扳道工和调度中心什么列车都得停运,cc1ooo专列也不例外。”楚子航说。
“我去开房间,房费我付。”楚子航欠身。两位在他心里都是遥不可及的前辈,这种小事理应他来代办。
头顶传来咯咯一声轻笑“三个大男人开什么房?”
楚子航眼神一凛。他仰头寻找那个声音源,现那条长宽各十米的巨幅白布在微微颤抖,好像有人藏在后面。那个人形沿着横梁往左移动,一只手从白布后面伸出来,把左侧的挂钩摘掉了,然后它又往右边移动,手又从右边伸出来去够挂钩。
“小心!”楚子航忽然说。
他看见横梁摇晃了一下,白布后的人一个不稳,整幅白布都被他扯了下来。恰好此刻一阵风卷进候车大厅,白布如一朵坠落的云。楚子航想要扑上去接,这可是从离地五六米的高处栽下来,一般人怎么也得断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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