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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瞧这桌面的菜,就险些捂了嘴,陈太夫人口味重,桌上摆的菜都是依着她的口味,油腻且多肉,还有两三个鱼做的菜,明明没闻着味儿,她就隐隐觉得肚子里头不舒坦,有欲呕的感觉——她脸色就差点儿不好看起来,当着陈太夫人的面儿,还是未流露出来,只摆起国公夫人的架子,“老太太这年岁上了也得注重些养生之道,这大鱼大肉的咱们国公府到不是供不起,而是于老太太的身子不大好,老太太从明儿起不如用些清淡的吧。”梁氏一听这话,手上颤了颤,她替陈太夫人布菜呢,也得亏这手上的功夫是练了多年,还算是有惊无险地送到陈太夫人的碗里,耳里就当没听见似的继续给陈太夫人布菜。布菜这事上,也就是开头尽些心为主,梁氏就布了几个菜就想回去坐,就见陈太夫人冷了脸,顿时那心就悬得老高——心里头说埋怨一早儿就离了府的二老爷秦启,大晚上的回来,大清早的就走了,好似书院离了他便不行一样,谁不晓得他肚子里头多少墨水,还弄得副兢兢业业的样儿。要是二老爷了,有二老爷哄着陈太夫人,那什么事儿都没有。偏是不长眼的长嫂柳氏,非得要劝陈太夫人——果然陈太夫人心里在极为厌恶她说甚么年岁上了的话,摆着老封君的姿态,“怎么,我吃甚么还得你发话了?”柳氏手上拿着帕子掩了半边脸儿,“老太太您可委屈死儿媳了,儿媳这为着您的身子着想,您可不能光顾着口腹之欲而不顾自个儿的身子。”陈太夫人眼神凌利瞪着她。柳氏也不惧她,“老太太,这是儿媳的一片孝心。”陈太夫人冷笑一声,“到不要你在这表孝心,若真有孝心,引章膝下怎的还未有子嗣?”柳氏轻呵一声,“老太太说笑了,国公爷受伤回京,倦了女色……”“放肆!”陈太夫人怒喝,再不喜爱自己长子,也容不得儿媳这般放肆诋毁,抚着胸口,她喘着气儿,一时好似要撅过去一般,“竟敢、竟敢……”梁氏见状,立马上前替陈太夫人揉胸口,且嘴上还劝着,“老太太且消消气儿,且消消气儿。”柳氏仿若未见,自顾自坐着。陈太夫人气煞,被梁氏揉了许久这口气才算是缓过来,直指着柳氏道,“你这个不孝之人,莫非要气死我?”“儿媳可不敢,老太太休要往儿媳头上泼脏水,”柳氏由着丫鬟布菜,才吃了一口便又掩嘴吐了出来,“儿媳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今儿过来也是同老太太说一声,儿媳明儿回侯府小住。”陈太夫人被她气得不顺,又听她要回娘家,颇觉头疼,又不耐烦她在跟前,索性就允了她回娘家。待得柳氏出去,陈太夫人不由得连声暗呼,“真个是搅家精儿,我儿自打娶了她后这国公府便没的几日安宁……”梁氏心说不是陈太夫人您亲自上侯府给国公府定的亲,怎的就埋怨起来了嘛,心内虽这么般,她到不敢露在面上,二老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晓得同戏小厮睡丫鬟,她自是晓得这国公府靠的是谁,从不敢向二老爷那般天真的还想着过继儿子到长房。梁氏待陈太夫人殷勤,自是得陈太夫人欢喜,平时又能得陈太夫人私房补贴,装也装出个贤惠样儿,轻声细语地劝着陈太夫人,“老太太可别生气,再怎么着也不好气着自个儿,长嫂她素来有几分清高,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到底是为着您好,您要千万别往心里去。”陈太夫人听得十分妥帖,按住梁氏的手,“得亏我还有个贤惠儿媳。”梁氏浅浅笑着,她娘家没甚底气,二老爷又是那么个混账,她不担个贤名出来,还有甚的出头日?嘴上还奉承着陈太夫人,“那也是老太太和气。”陈太夫人一下子就乐呵呵,让人撤了桌席,也叫梁氏退下去。梁氏晓得陈太夫人的习惯,自不会多留,还未出得庆和堂就依稀瞧见了厉嬷嬷的身影,又隐约见着被厉嬷嬷领进来的高个女子,那女子掩着脸,畏畏缩缩地跟在厉嬷嬷身后——她脚下稍一滞,便当未瞧见。厉嬷嬷领着人进去,便见陈太夫人半倚在软榻里,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出去,才叫身后跟着进来的人掀开面纱露了脸出来,竟是张男人的脸。瞧着有些年岁,却是一副书生模样,到是与府中二老爷秦启有些相似。此人一来,陈太夫人到是起了来,面上便露出欢喜来,到像那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一个样儿,“表哥。”瞧她都做祖母的人,虽保养得宜,到也掩不住岁月的痕迹,眼角添了细纹,这脸呀也因着常年绷着显得有些个僵硬,偏个小女儿娇态,还红了脸儿。“表妹,苦了你了。”
到那书生模样的男子上得前来,竟是十分受用,将人猴急地揽入怀里。陈太夫人依偎在来人怀里,到被来人温言轻语地哄着,没一会儿叫人压在软榻里成事。厉嬷嬷守在帘子外,里面“冤家心肝”的y词浪语听得她面红耳赤,好半天,才云消雨歇,又是她自个儿上前伺候,拧了帕子替男人擦胯间那物儿,瞧着是个书生,那物儿竟十分雄伟,瞧得她是极为欢喜,忍不住多擦了两回,恨不得含入嘴里,也好尝尝这味儿——陈太夫人久居英国公府这富贵窝,到还有些徐娘之态,这会儿白嫩的双腿大张着露出被男人滋润过的秘地,胸脯还一起一伏着,喘着气儿,到无暇顾及旁人了。岂料,男人收拾衣裙,那手还往厉嬷嬷掌心捏了捏,惹得厉嬷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到好,还朝厉嬷嬷作了个揖。厉嬷嬷心跳得厉害,不免去看陈太夫人,见她依旧躺着,又拧了帕子替她擦,瞧着被富贵养出来的一向娇肉儿,眼里不免添了一丝暗光,都一样的人儿,这命便不同,她是伺候人的命,太夫人到是被伺候的命,年轻时被老英国府一眼就相中,就是老英国公出征在外,也有她青梅竹马的表哥伺候着。陈太夫人边由着厉嬷嬷擦拭身子,朝着表哥张胜文投去一记缠绵的眼神,“这些年,到叫表哥为难了。”张胜文一扫方才的猴急之态,显得文质彬彬,“是表妹这多年委身于那贼子,才是真正受了委屈。也是表哥无能,叫你被圈在此地,一辈子受这苦楚。”陈太夫人连连摇头,“都是那贼子坏你我的姻缘,叫你我空磋砣。”“实是我对不住表哥你,”张胜文握住她的手,神情哀伤,“这些年苦了你,也得亏有启儿能陪着你……”陈太夫人微微点头,“表哥且放心,我定不叫国公府落入贼子之手里,定叫他……”她并未将话说完,眼里却是透着狠意。张胜文抚了抚胡须,“表妹无须急着成事,待水到渠成便可。”陈太夫人心下极为受用,“还是表哥怜惜我的处境。”待得两个倾诉一番衷肠后,厉嬷嬷依旧领着人出庆和堂,出了国公府后门,便有马车在候着,张胜文上了马车,便将面纱掀开,又拉了厉嬷嬷上车,马车将起,他便将人压在车里,嘴里头“好姐姐”喊个不停,将个厉嬷嬷哄得身子骨酥软,就半推半就地由了他。柳氏出了庆和堂,自是在心里将太夫人骂个狗血淋头,当初老国公瞧上陈太夫人的美貌就将人强娶入府,后又厌倦了陈太夫人便宠妾灭妻起来,就这样的人还敢在她跟前摆个老封君的姿态,自然叫她心中不忿。葛嬷嬷见丫鬟收拾着箱笼,也不见讶色,只走到柳氏跟前压低了声儿道,“老奴且去瞧了瞧,昨儿伺候的人都叫国公爷送给了二老爷。”柳氏美眸掠过气恼之色,“可成事了?”葛嬷嬷一脸难色,“老奴还给那起子人都瞧过了,都未破瓜。”柳氏恨声道,“好个秦引章,莫非真不成了?”葛嬷嬷面露忧色,“若真如此,岂不是、岂不是……”柳氏面色便不好看了,咬牙切齿道,“好可恨的秦引章,竟是要逼死我!”葛嬷嬷忙劝道,“姑娘切不可这般想,你还得顾着身子呢,不能气坏了身子。”柳氏昨夜还被小叔子哄弄过一回,心下也是欢喜甚多,今儿得知秦引章不曾碰过丫鬟,就急了起来,生怕自己肚子渐大,到时候秦引章如何容得她活命?“赶紧替我给表哥下帖子,叫他去侯府见我。”葛嬷嬷自是应了。这厢柳氏前往锦乡侯府,葛嬷嬷则前往阁老府,人称小阁老的苏枚现便是柳氏的表哥,她亲姑母嫁给当朝阁老,因膝下无所出而将姨娘所出的苏枚现养在膝上权作嫡子。柳氏这一回府,也不先给侯夫人见礼,到直往外书房去见锦乡侯柳工明。“都给我起开,叫你们拦甚么,我回府见我爹爹,叫你们拦着?”娇纵的喝斥声,叫书房里的柳工明略皱了眉头,他这会儿在人虽坐着,桌上还摆着案卷,桌下的双腿到是大大张开,叫个小厮吮咂着阳物。他脸色一变,立时就将桌下的小厮给踢开,立时就拢了拢衣袍。可怜那小厮冷不丁地被他踢开,后脑撞在桌角,一时眼前发黑起不来,嘴却张着阖不拢嘴,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湿了他纤细的脖颈。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他赶紧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桌底下,不肯哼个半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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