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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身子都“嗖”得一声坐直:“瞎说,席老怎么可能?”
一个棋手最重要的便是棋品,棋品没了便等于什么都没了。
席老是北派宗师,怎么会偷棋?!
方槿桐是不信的。
阿梧自然知晓她不信,也就嘀咕道:“奴婢也是听来的,差役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还有不少人说见过当年那盘棋,也说蹊跷得很,现在外面都说是真的……”
“不可……”‘能’字还没出来,方槿桐就语塞,她确实也觉得清风楼那场对弈的棋局她在哪里见过。
席老的棋局她都见过,清风楼的那场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阿梧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早前看过的席老的一盘棋局,那盘棋局她有影响的缘由是当时她觉得席老都要输了,结果神来一掷,一子落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意想不到是因为在落子的时候局势并不明朗,这么落子等于自寻死路,但从棋局最后来看,确实峰回路转,就像……就像是知道结果之后,才回去补的一般……她当是还赞叹,大家就是大家,能以一子观全局,古往今来没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棋力……
如今想来,方槿桐脸色略白,若是偷子,那便说得通了。
方槿桐没有出声,心中却激起了千般涟漪。
阿梧见她这幅模样,也跟着没有吱声。
三小姐从小就喜欢棋,终日棋不离手,其中看得最多的就是席大国手的棋。
现在外界这么传席大国手,三小姐难接受也是自然的。
她也不多嘴。
方槿桐默默垂眸,她还是不信,或者说心中宁愿不信,若是有作弊的污点,那一生的名誉便毁于一旦,曾今的北派宗师恐怕也会沦为笑柄……
她覆上名帖,思绪不知去了何处。
*****
稻城南郊,一座破旧苑落外。
沈逸辰一行人勒马,郭钊上前敲门,苑落内有侍从开门。
对方认出郭钊,才放行。
苑内不少都是便衣服饰的侍从,各个身形魁梧高大,一看就不是普通汉人。
有些是汉人,有些是巴尔人,有些是汉人和巴尔的混血。
“侯爷。”其中一人问候。
“嗯。”沈逸辰点头。
“侯爷请随我来。”为首的侍从上前领路。
这间破旧的苑落不大,总共就前院后院两个院子,侍卫大部分都留在前院,侍从首领领了沈逸辰往后院去。后院就三间屋子,卯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屋内还有灯火,映出屋内的人影来。
“侯爷请。”侍从止步。
郭钊也止步。
对方没有留侍从在身边,他也没有理由同侯爷一道进屋。
侯爷见的人是西北侯,庄喆。
侯爷和西北侯同朝为侯,看似一个西北,一个西南,近乎没有交集,实则私教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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