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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人拱手执礼,肖掌柜不是外人,那人也不避讳:“东家,早前还有人在查那个车夫的底细。”
肖缝卿这才抬眸。
肖挺目光有些发紧,东家的身份,他是有些担心。
“谁在查?”肖缝卿却是淡定。
“怀安侯府的人。”
肖挺深吸一口气,怎么偏偏又是怀安侯府。
“我知晓了,下去吧。”肖缝卿指尖轻叩桌沿。
肖挺关切上前:“东家……”
肖缝卿指尖继续,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扯上了怀安侯府……”忽得,指尖停住,抬头看向肖挺,良久才道:“沈逸辰做的。”
嗯?肖挺不解。
肖缝卿又道:“怀安侯府能震慑西南一方,沈逸辰的手段可见一斑。虽然不知那个叫阿福的车夫怎么冲撞了沈逸辰,但堂堂一个怀安侯府岂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个车夫?只希望……你给那个车夫银子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否则被沈逸辰盯上始终是件麻烦的事情。”
那……这可如何是好!肖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家……此事可大可小……“
肖缝卿放下茶杯,幽幽道:“他还没查我,就没到糟糕的时候。眼下正好去躺京中,他得了我一处苑子,总该让我探些口风“
啊?肖挺骇然:“东家……这可使不得……”
眼下风声还不明朗,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送上门去的!
肖卿逢就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挺再问,他也不多出声了。
清风楼名帖也好,那个车夫的事情也好,哪一件都同方家有关。若是不弄清楚怀安侯府同方家的关系,只怕捉襟见肘。
方槿桐……
他幽幽垂眸。
*****
转眼到了后日,医馆的伙计帮忙搬了行礼上马车。
马车是方如海新置的,车夫又洛容远带来的人兼着做的,安全得很。
“容远是个好孩子,行事周全,处事妥当,对你还好,我是越看越喜欢。”送别时,方槿桐挽了陈氏的胳膊,陈氏就拍拍她的手臂,语重心长念叨:“想来你爹爹和姨母也是这个意思,都是为了你好,大伯母也是过来人,你可不许任性。”
陈氏待她亲厚,她嘴角微微牵了牵:“知道了大伯母。”
都过了及笄之年,一句话不用说多次,当是听得明白了,陈氏便不再多说。
方槿桐感激笑笑。
东西都放置妥当,方槿桐看去,洛容远在检查马车的横梁和轮子,他身材挺拔,腰间挺得笔直,双目凝视,看得仔细认真,不时用手敲一敲。
是个值得信赖之人。
钟氏轻声叹了叹:“真是要赶紧嫁过去才好,这么好的姑爷,可得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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