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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醒醒,盛宴,醒醒好不好?求求你醒醒!”季屿川一边用尽全力往外拖人,一边哭着说道。
终于,盛宴的身体被他拉出来了一些。
他咬着牙,继续将盛宴往外拖。
他没注意到门边有一块尖锐的铁片,右手手臂瞬间破了一个十几厘米的大口子,鲜血直流。
他感觉不到疼,还在用力拉着盛宴,想带他到安全的地方,生怕一会发生爆炸。
“没事的,盛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这条路还未正式启用,根本没车经过,季屿川就算想求救都没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机车的引擎声传到他耳中,随后,一道满是焦急的声音响起。
“季屿川!”
季屿川扭头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男人身后还领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帮手。
季屿川此时浑身是血,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身子一软,差点倒了下去。
高大的身影箭步上前,一把接住了他。
“叫叫救护车救盛宴”季屿川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再把现场的人都抓起来,先先交给盛清安”
裴然
季屿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的病床旁坐着一个满眼红血丝,胡子拉碴的憔悴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刚成年一样,只是左边眉弓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让他冷着脸的时候又带着几分野性。
这道疤痕还是季屿川五岁的时候拿石头砸的。
裴然是季屿川小时候的邻居,他比季屿川还小几个月,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外婆长大。
季屿川刚搬过去的时候,总喜欢跟着他屁股后头,但他本来脾气就臭,再加上看不上季屿川这个瘦了吧唧,又长得跟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屁孩,不喜欢带他玩。
有一次,季屿川兴冲冲地去找他玩,结果正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被臭骂了一顿。
季屿川气得跳脚,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直接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他心情更不好了,抓住季屿川暴揍一顿,直到季屿川的母亲季蓉回来才停止。
季蓉得知事情经过,又把季屿川揍了一顿,还带裴然去了医院。
得知裴然的伤口会留疤后,季屿川满心都是愧疚,成天给他当小仆人,还发誓以后他要是讨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他就给他做老婆。
当时,裴然看着他满是嫌弃与抗拒,小小的季屿川只好改口。
“你要是实在是不喜欢我,那我就不给你做老婆了,我给你养老好不好?”
裴然看着季屿川那满是真诚的小脸,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季屿川也跟着傻笑。
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后来有一天,裴然的外婆在家摔了一跤,再也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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