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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在他这个年龄,在乡下都锄地好几年了!你太溺爱他了。”
东野响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伤心失落的情绪是没有的,他想多了解一下情况,这两位熟悉又陌生的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孩子的。
东野一郎越聊越生气,他怒气冲冲,“我每天夜班开出租车,黑白颠倒,就是希望他可以出人头地!可现在……真是没有东野家的血性!”
东野汐拍了拍他的手掌,“小声点,别让孩子听到了。”
她随后叹了口气,“响一直很努力,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努力、上进,认识更多的朋友。所以现在,只是重归了孩子的天性。给他点耐心吧,那孩子会改变的。”
东野一郎沉默了会,点头,“哼,如果这样,倒是个好事。”
他们冷静下来,客厅之中只有“沙沙”的制造塑料花的声音。
东野响走了进去,东野汐抬头看见了他,眼睛瞪大,直直的看着东野响的光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开始习惯了堕落,将自己十多年来的压抑与付出泄出来。
于是成了这个模样。
“现在是1993年8月,7月份时,「东野响」看着经济泡沫依旧没有平息的趋势,越来越绝望之下,才变成了暴走族莫西干。”
所以,东野响脱下衣服,看着白白净净的身体,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好没来得及纹身。」
“响,怎么了?看自己看的入迷了?”
一个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东野响一惊,立马转身。
头中夹杂着几根白,脸上有皱纹,依稀能见到年轻时的俊俏容颜,这是「东野响」的妈妈,东野汐。
她提着脏衣服篮,笑着看着东野响。
东野响慌张道:“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原主记忆的影响,他对眼前的东野汐,带着亲和与孺慕。
“没事的,我理解,”她捂着嘴偷笑,摆摆手后退,“这个年纪都会这样的。”
“我……”
她离开后,东野响将门关上锁住,才冷静下来。
他看着镜子,脸上挂着笑容,只是这个头,依旧碍眼的很。
在卫生间翻找了下,洗手池下方的储藏柜,有一个电推子。
这是他父亲东野一郎的,人到中年,就有了一头白。
舍不得去理店,就索性剃个光头。
东野响庆幸,“真好啊。”
从没有想到,他也会为剃光头而开心。
随着电动推子运作,三千烦恼丝落下,东野响也明悟了接下来的生活。
看着镜子中闪亮的光头,下定了决心,“既然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走上人生的巅峰!”
一个好的大学,对于人生来说太重要了。
既然是美术生,那么定一个小目标,东京艺术大学,多摩美术大学,武藏野美术大学,三选其一就可以了。
……
“我感觉,那个孩子好像不一样了,亲爱的。”
客厅,跪坐在榻榻米,东野汐温柔的笑着说。
儿子突然变了一个人,成了放任自流的混混,她痛心了很久。
虽然成熟的孩子,让她也挺心疼的。但果然,比起骑鬼火、摇花手、七分裤、纹天眼的不良来说,以前的乖乖仔东野响要好太多。
东野一郎声音低沉,夹杂着怒气,“别跟我提他!”
长久的培养,无数的心血,竟然只培养出了一个软弱的人!
东野一郎身高不到1米7,却有壮实的身体,大块的肌肉将短袖绷得紧紧的,锐利的眼神,有一股子凶悍气息,“一时的成败不算什么,可是他呢,就因为挫折,成了一个小丑!”
想起一个月前,他就气的双手颤抖,手头制作的手工艺花束,都撒了一地。
东野汐抚摸着他的糙手,安慰道:“他还是个孩子,给他点耐心吧。”
“孩子……我在他这个年龄,在乡下都锄地好几年了!你太溺爱他了。”
东野响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伤心失落的情绪是没有的,他想多了解一下情况,这两位熟悉又陌生的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孩子的。
东野一郎越聊越生气,他怒气冲冲,“我每天夜班开出租车,黑白颠倒,就是希望他可以出人头地!可现在……真是没有东野家的血性!”
东野汐拍了拍他的手掌,“小声点,别让孩子听到了。”
她随后叹了口气,“响一直很努力,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努力、上进,认识更多的朋友。所以现在,只是重归了孩子的天性。给他点耐心吧,那孩子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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