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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之心里不痛快,回头瞪了她一眼,又揽过霍征在他后脑勺用力呼了一下子:“……”
霍征被他拍了一巴掌,笑得更是开怀:“叔,叔饶命!”
徐椀坐了旁边,看着他们这样,也是笑了:“你们现在很熟了?霍征,你是赖皮糖吗?竟然赖到我家里来了。”
霍征也是笑:“别这样,夫人于我娘有恩,于我也有恩,我常来走动是应该的,哦对了我娘也来了,不过在路上。”
赵澜之看着女儿和他也说上话了,心情复杂。
既想让她们多说一会话,又觉得那小子说的都是屁话。
桌子上还摆着小糕点,徐椀早上没有吃东西,这会饿了,在他面前也不在乎,随手拿了一块,这就咬了一小口。
真是稀奇,也没吃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霍征又凑过来了,也坐了旁边:“好吃吗?这也是我做的,我从前和一个大厨一起做过事,学过不少花样,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常做,多送些花样。”
真是不知道是他做了带来的,徐椀回眸:“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特意学的?”
霍征笑笑:“还用的着特意学么,成日在灶房看着,光看着就会了,其实我还会挺多东西,我小时候都没有人管的,我爹早就死了,我娘后来跟铁匠铺的继父成亲了,我更是满街跑,可是做了很多杂事,万事通说的就是我。”
徐椀啧啧出声,扬眉笑:“万事通?你?我看是小赖子差不多,我第一次见你,你在干什么?还记得吧?你们在打一个青衣小子,要不是我刚好走过,指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霍征想了下,笑:“这个必须解释一下,如果我好好说你相信吗?”
她点头:“信,你说。”
他叹了口气:“欠债不还,人家里病着的妹妹都快要死了,他们喝着人头血,却不以为意,我打他都是轻的,其实我还想……”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霍征扬着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解释了之后,他又是笑:“现在,能不那么讨厌我了吗?”
徐椀想了下,还是摇头:“你这个人吧,真是油嘴滑舌,太贫了,我在京中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他捂脸,笑得低下了头。
再抬起头时候,已然抿住了唇。
虽然身着锦衣,可在她面前,却有卑心。
京中多权贵,例如早上遇见的那个人,从前也遇见过。
之前因为徐椀,曾被下过大牢。
那天晚上,他睁开眼睛,就是那人的袍角,顾青城高高在上,分明就是第一次见他,可总觉得哪里见过。
他看见他的目光,也耐人寻味。
后来出了大牢,还派了人来跟着他,说什么想要活命,就永永远远不要进京都。
为什么要怕他那个,为什么要听他那个!
霍征向来反骨而又轻狂,更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徐椀吃了两块,与他道谢。
因为夸着说了好吃,赵澜之也尝了一块,之后差点吐出来:“怎么这么甜!之前你送来的,也都这么个味的?”
霍征点着头,也是看向他:“夫人不喜欢吗?都是甜的。”
徐回可不喜欢甜食,之前送来的小点心都送了她面前的,他后来也问过,都说挺好吃的,赵澜之突然反应过来,或许那些东西,并没有入徐回的口。
自己宠出来的口娇,自己知道。
呵呵干笑两声,他也就笑了:“没有的事,她喜欢,很喜欢,不过太麻烦了,以后不要送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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