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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看了看着云中鹤,只是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云中鹤安的是什么心思,只是在他看来,云中鹤做什么事都是不安好心的。
云中鹤熟练地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将乔峰的伤口绑了起来,这样即使与人打斗,也不会再将伤口撕裂开来,乔峰有些感激云中鹤的体贴,可惜却是远远比不上对阿朱的感激的,乔峰是正常男人,以前受点伤哪有女人给他疗伤,一有女人给他疗伤,被激发出来的男人本性便流露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云中鹤要担心了。
此时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
乔峰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云中鹤却有疑问,她明明是姓康的,怎么又姓温了。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这让云中鹤心中大痒,明知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心中却还是想看清她的容貌,美人嘛,就是应该先以容貌取人,再说其他的。
乔峰料想马夫人必是发见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线索,这才亲身赶到,但帮中之事她不先禀报帮主,却寻徐长老知铁面判官作主,其中实是大有蹊跷,回头向执法长老白世镜望去。白世镜也正向他瞧来。两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异样神色。
徐长老咳嗽一声,说道:“众位大侠,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徐长老已经知道云中鹤等人,却也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故也十分的客气。
那马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令人心酸,云中鹤大喜,如此声音,若是于床第间,不知又是如何光景,怪不得白世镜会为她卖命。
只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五十三、天大地大我最大
更新时间2006-5-1820:44:00字数:2377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中,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铲平,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此时听马夫人说到这里,反感轻松,神色泰然,心道:“你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好了。乔某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不管有何倾害诬陷,乔某何惧?”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朽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云中鹤叹息一声,天已渐晚,是要歇息了。便脚踏凌波微步,轻巧地就将徐长老手中的信夺了过来,一掌拍了个粉碎。
“你。“徐长老大怒。
云中鹤淡淡一笑:“马长老既有遗言‘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那我便毁了它。”
马夫人不认得云中鹤,好好的算计竟硬是杀出个人来,便怒视道:“你又是什么人,再说先夫曾言,‘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云中鹤大笑:“你还是将信的内容说出,我就不信你未看过信。”
马夫人神色大变,一时不知所措,白世镜走出:“此是我丐帮之事,兄台为何要插一手,莫非马副帮主是你害的不成?”
云中鹤笑道:“上天为何赐我一双慧眼,白世镜,我怎么看你都是像奸人的。”云中鹤说到慧眼时,心中十分地得意,无意间虎躯一震,竟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来,云中鹤激动万分,可能这就是王者之气了。此时他的形像在众人看来,还真有些正义感,似是蕴藏着无穷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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