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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走在前面,但李晓笔也注意着后面的动静。不多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跟来。
打开乡长办公室,李晓禾、赵银河相继而入,赵银河直接坐到沙上。
李晓禾递给对方一支烟,自己也点着,坐到了旁边。
赵银河就是一直吸烟,第一支吸完,马上就点着第二支。
把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李晓禾说了话:“赵所长,心里不痛快?”
“没有,酒劲上来了,有点瞌睡。”说着,赵银河还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
李晓禾看着对方:“今天闹成这样,我也没想到。怎么他们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就那时候到了?他们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谁知道呢,我是没有给他报信的机会和时间。”赵银河话中带着情绪。
“赵所长,你当然没有那个时间了,也不会那么做的。”李晓禾认真的说,“其实我也要和你声明,我倒是有时间,不过我是第一个告诉的你,也唯一告诉了你。我现在也纳闷,那个肖队长所谓的‘乡政府主要领导’,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银河转过头来:“那他是怎么到的哪?”
看来对方一直耿耿于怀,与肖嘉意的这个说法不无关系,刚才赵银河对自己生疑了。沉吟了一下,李晓禾才说:“确实蹊跷呀,他们去的也太巧了,是踩着点去的。”说到这里,李晓禾忽然站起身,向办公桌走去。
来在桌前,按下固话免提键,李晓禾翻出一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静了一小会儿,话机里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嘀咕一声,李晓禾再次重拨,等到的还是同样答复。
一连拨了三遍,电话都是同一提示:空号。
按掉免提,李晓禾又返回到沙处,“嗤笑”一声:“刚才我回拨的那个号码,就是那个报警的女人。”
“哦,空号?”疑问过后,赵银河又叹了口气,“哎,辛苦了半夜,倒给别人做了嫁衣。”
“官大一级压死人,公安局表现的更显著,有几分和部队相似。”李晓禾理解对方的无奈和不甘,“谁让人家是局党组成员呢。”
“搅屎棍子。”赵银河嘘了口气,站起身来:“乡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是呀,是呀。”李晓禾站起身来,他更是深有感触。
“哈哈哈”,赵银河忽然笑了起来,“乡长,你怎么像是让你挠了,还像是女人挠的。”
“不能……哈哈哈。”李晓禾也笑了,笑的更灿烂,“我没什么,反正成天一个人。只是你晚上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是吗?这可坏了,近两天倒没事,也不回去,周末可怎么办?”赵银河摸着脸颊,走出了屋子。
这时,李晓禾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便转身进了里屋卫生间。
镜子里,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出现了好几条红线,只不过没流出血来,确实很像是女人长指甲挠过的样子。
苦笑着摇摇头,李晓禾抬起右手,去触碰那些红线。忽然,他把双手都放到了眼前。
相比起脸上,手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手心手背都有,其中好几处都渗血了,还扎了好多小刺。
来到外屋,李晓禾边挑小刺,边生闷气。黑灯瞎火,手脸弄着这德性,当时也基本控制了局面,结果却被别人霸占去了。
“什么东西?”骂过之后,李晓禾拿过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回铃音响了好几声,里面才传出一个含混的声音:“有事?”
李晓禾道:“老李,也没多大事,就是向你打听一下。”
“老李,打听事,白天不行?为啥非挑这时候?”抱怨过后,对方又道,“反正也把我弄醒了,说吧,什么事?”
“经侦队也负责抓赌?”李晓禾疑问着。
“什么意思?”对方声音清楚了好多。
“今天晚上……”李晓禾讲说了刚刚生的那些事情。
手机里传来“哦”的一声:“按说任何事都有管辖范围,只有抓赌似乎不受限制,公安系统任何部门在任何地点都可以抓,但一般人还是会遵守辖区管理的规则。只是经侦队抓赌倒是少见,平时他们主要负责大的经济案件。不过肖嘉意这家伙却是个例外,也是个搅屎棍子,哪都有他。”&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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