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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满囤“哦”了一声,干咳着。
李晓禾看着对方:“怎么?不舒服了?”
“没,没有,是。”乔满囤说的结结巴巴,“听老何说,乡,乡长怀疑他?”
“我怀疑他了吗?什么时候说的?他还说了什么?”李晓禾追问着。
“你说那个内鬼在村里很有势力,他怀疑说的就是他。”乔满囤给出回答。
李晓禾脸色一冷,沉声道:“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主动交待才是最好出路。”
“叮呤呤”,手机响了起来。
李晓禾拿起手机,快走进里屋,在手机上按了一下,放到耳朵上,说起来:“许队长……收到了……明白,配合……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马上采取行动?再等等,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最迟……好,好吧,我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你放心,跑不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收起手机。
再次来到外屋,李晓禾脸色阴沉,神情冷竣。忽然,他注意到,沙上的乔满囤神色变幻不定,快用衣袖拭了两下额头,双手也不停的在沙扶手上来回抓着。不禁心生疑惑:怎么回事?便问道:“你怎么了?还有事吗?有话快说。”
嘴唇翕动了好几下,乔满囤才出声音:“我,我……要是内鬼主动交……待,能不能……能不能宽大处理,不连累家人?”
注意到对方神色慌张,脸上汗意津津,李晓禾冷冷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越早坦白越有利,否则就晚了。”
喉头动了几动,汗珠顺脸流下,乔满囤猛的站起身,向前走去,语无伦次着:“我,我是内鬼。不,不,我不是内鬼,我知道内鬼是谁。”
听到对方的话,李晓禾大惊,但却故意“嗤笑”道:“我早就知道。”
“啊”了一声,乔满囤道:“内鬼是……乡长,你说过,只要内鬼主动交待,就会从轻处罚。我要是主动说了,算不算主动承认,能不能从轻处罚?”
“别磨叨,到底是不是你?快说。”李晓禾催促着。
“不是我,是……是别人。我要是替这个人说了,算不算她戴罪立功,家属会不会受到牵连?我会不会犯包庇罪?”乔满囤继续盯问,“乡长,你给我个准话。”
尽管心中特别着急,但看到对方直钻牛角尖,李晓禾只得耐着性子说:“这个需要公安局来裁定,但我一定会把你和那个人的情况如实上报。我知道,只要你汇报的情况属实,只要是那个人委托你说,警方肯定会记录为立功表现,自然会减轻处罚。”
猛嘘了两口气,乔满囤下了决心:“好,那我说,内鬼就是我老婆。”
这次李晓禾更为吃惊:怎么会是这样的剧情?他抑制住心中激动,继续着冷静的风格:“具体说说。”
乔满囤道:“是这么回事,我老婆叫朱小花,和何二赖是……”
随着对方的讲说,李晓禾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为自己的英明神武沾沾自喜,也不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暗自惭愧。听完对方讲说,李晓禾追问着:“你刚才说的情况是否属实?现在何二赖在哪?怎么和他联系?”
“我保证刚才讲的句句属实,绝不敢再隐瞒。”乔满囤说,“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和他怎么联系?这得问我老婆。”
“你老婆在哪?”李晓禾急着追问。
“我老婆……哎呀,她就在外面,我去叫她。”说话间,乔满囤冲出了屋子。
稍一迟疑,李晓禾把桌上纸张塞回抽屉,拿起手包,关好屋门,追了出去。
走廊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女人?横穿过道里也没有。
乔满囤跑到院里,急的大喊:“小花,朱小花,你在哪?你在哪呀?”
“我,我在这,呜……”怯怯的声音伴着啼哭声传来。
循声望去,李晓禾看到,西南角厕所那里,有一个黑影缓缓移动着。他心中稍微一松:内鬼现身了。
“大晚上的,吵混什么?”门卫老头走出屋子,出了声音。
李晓禾赶忙接了话:“老刘,我是李晓禾,老乔两口子闹着玩呢。”然后压低了声音,“叫上你老婆,咱们一块出去,我去开车。”&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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