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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东流迅速意识到了薄楠应该出身S大,甚至听过他的课,他低下头,有些羞愧的道:“我不配你叫我老师。”
薄楠摇了摇头,略带着一些笑意:“正常来说,如果遇到能自由行动的杀人犯,大家第一个反应是跑,而不是凑热闹。”
此言一出,大厅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不少人在心里大骂:这是谁家的熊孩子!怎么这么会说真话!说也就说了!好歹挑个地方嘛!人家家里都死了三个……哦不对,五个了,至少给他家留点面子嘛!
但也不得不承认,真话听着就是让人觉得顺耳!
江东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道:“也是。”
薄楠道:“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您有什么想和我交代的吗?我……嗯,家里挺有钱的,不怂他们家,您说了我尽力替您做到。”
江东流只犹豫了一瞬:“谢谢你,但是不用了,证据我会全数交给警方,我把父母送到了国外,还特意转了好几班飞机和汽车,钱氏应该抓不到他们,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要交代了。”
薄楠想了想说:“您不用太客气,可以再想想,比如利用公众媒体平台打压钱氏,实名举报钱家偷税漏税,还有些其他的……或者还有其他受害人,手里有证据的也可以告知我,我可以出钱帮他们打官司。”
围观众人:“……?”
江东流:“……?”
“我姓薄,薄楠,我和他家不太对付。”薄楠笑得特别温文尔雅:“在场大部分人可以作证。”
于是在场众人咳嗽声又连成了一片,然后在江东流看过来的时候胡乱的点头。
钱家旁支的脸色现在都快黑了——薄氏这几天的动作浑然就是告诉所有人,我摆明了车马要搞钱家了!钱家正乱,实在是腾不出手来管,一下子就被撕掉了一大块血肉。
眼前这个不是薄宜真,那就是薄二少了!
他真的还敢来!
绝了!
如果面前有一片瓜田,相信所有人都已经化身为猹,然后捧上了瓜。
江东流打量了一下薄楠,视线驻留在了他那张能吊打在场所有人的脸上,有些艰难的说:“……钱家已经到了连你……?”
在江东流眼里钱家就是色魔变态杀人狂,眼前的薄楠虽然他不熟,但是光听他刚刚那些话基本可以确定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不比钱家差,再看看他那张脸……最有可能究竟是这个了。
“这倒不至于。”薄楠道:“钱程被我从小打到大,他就没赢过。”
“他死的前一天还被我打进了医院,希望不是那个轻微脑震荡害得他没站稳。”薄楠毫无诚意的道。
所有人:“……?!”
不是,你在人家葬礼上说这种话好吗?
这往小了说那是意外,往大了说就是一条人命啊!
怪不得薄家一直不放薄二出来,这一开口就把人家往死里得罪的嘴,放出来谁能吃得消!
江东流笑得连眼角都起了几条笑纹。
一旁的钱家旁系脸色铁青,其中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薄二少,你如果不是诚心来追悼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关于小程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还请尊重死者,这是我钱家的追悼会,不是你们薄家的。”
薄楠眉目微凝冰霜,清淡地望了过去:“我薄家?口气倒是大。我倒是觉得开您的追悼会可能比较快。”
那老者正欲说什么,突地天上落下了一个似乎是棍状还花里胡哨的东西,自他的背后贯穿了进去,直直地将他钉在了地上!
黄白黑三色的绸花撘拢在了老者的背上,血自铁棍上次潺潺而下,很快就淌了一地。
或许是有了先前三个人打底,这回居然没有人惊叫,只是一阵静默,随之抬头看向天花板——那是一根用于悬挂绸花的钢结构。
这种钢条很轻,砸到人顶多就是懵一下,如果运气差一点就是划道口子缝两针,这把人当胸对穿的力道是哪来的?
要知道人类的背部有肋骨保护,难道这钢条特别走运的刚好就从两条肋骨之间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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