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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送你们回家吧。”郝长安道。
谢乐芙已经挑完胭脂了,抱着满满一怀,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心里美得不行,乖乖跟着二人回家。
等到了丞相府,郝长安见谢乐芙屁颠屁颠入府了,才喊住了谢希暮。
“姑娘稍等。”
郝长安面色赧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小盒,“这个是赠与姑娘的。”
谢希暮看了眼盒子,没有动作。
郝长安忙解释:“姑娘别误会,我自知与姑娘已…但姑娘先前受我之累,郝某实在愧疚,嫂嫂送的礼,当不了郝某心意,这份礼请姑娘收下。”
这话倒是真诚,谢希暮清楚郝长安是个正人君子,这话听不出多少情意,歉意倒是很有。
紫檀木小盒里不知道是什么,谢希暮伸出去的手在快接触到盒身时将将停下。
余光里,台阶之上立了一人。
“希儿,过来。”
郝长安一愣,瞧了过去,“老师。”
“你的心意,谢家收了,这礼便拿回去吧。”谢识琅长身玉立,目光里掺杂着淡漠。
郝长安看了眼手里的盒子,缓缓收回。
只是对面一双手先覆了上来。
谢希暮巧笑嫣然,温声:“二公子的心意,希儿不好辜负,二公子如今已是小叔叔的学生,今日拿了二公子的礼,下回才好与二公子见面。”
郝长安面上一喜,拱手道:“多谢姑娘。”
谢识琅瞧着阶下的男女,相视而笑,宛如一对璧人,库房之中,小姑娘缠着他索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胸口内好似缠绕着浓郁的晦暗,驱散不开。
夜间。
谢希暮早早准备睡下,晓真替她灭灯,一边将信给她,“姑娘,菀娘给的。”
一品居是萧家早年送给谢希暮的铺子,她对胭脂水粉倒有买卖的头脑,铺子在她手里做得越来越大,菀娘便是她亲自挑选的掌柜。
只是对外宣称老板,这样才方便办事。
信中仅仅一句话:母女安排妥当,已送庄子。
晓真道:“今日姑娘用那母女试张木华,可看清她是个什么人了?”
谢希暮先按住晓真剪烛的动作,将信放在火光中燃烬,才收回手,“我挺喜欢。”
晓真一愣,自古以来情敌相见,不拔刀相对便不错了,自家姑娘倒是大度,还说喜欢。
“不过今日的确把乐安县主得罪了,这人被太后娇纵惯了,日后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晓真清楚姑娘就是为了得罪乐安,才交代一品居将邀帖送给了乐安。
谢希暮只是笑,“她和明慧一丘之貉,本就不喜欢我,今日利用郝长安,激起了她的嫉妒心。”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这是她最喜欢的招式。
“姑娘为何要让乐安不高兴?”晓真糊涂。
谢希暮敛眸,“乐安不是个能受气的,若是寻着法子,一定会整我。”
晓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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