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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笙粗喘着,悻悻瞪他,血液在血管内奔腾,又气又怒,却又打他不过,那个窝火啊,真是没法说了。
“怎么,还不服气?还想打?”
靳恒远拍了拍白衬衫上沾着的树叶。
与苏暮笙那惨样比起来,他哪像和人恶斗过的,一身的神清气爽。
只是,他眯眼的危险劲儿,现在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了,令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个词:人不可貌相。
“要是你觉得还欠揍,行,我们可以继续……
说话间,那只打得他浑身疼的手,又伸了过来,好像又想“施暴”,
见状,犹如惊弓之鸟的苏暮笙,猛得往后缩了一下,利索的爬起,揉着摔疼处,没敢多哼一下,掉头要走,却被拦住。
“干什么?”
他忌惮的瞪叫。
靳恒远的笑容很凉:
“刚刚你怎么说的?打赢了才叫姐夫。现在我这算是打赢了吧!”
苏暮笙脸色一僵,不情愿之色显而易见。
“怎么,还是不乐意?”
靳恒远挑眉:“是男人就该言出必行,苏暮笙,你要是认为自己只是小屁孩,还不是男人,那就走吧,我不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妈的,真会激。
这人太能激将了。
苏暮笙整张脸全绿了,恨恨的盯着这个一派气定神闲的男人,咬牙挤出了两字:
“叫就叫——姐夫……我叫了。闪开!”
靳恒远终于愉快的笑了:“嗯,终于乖了……叫了姐夫,姐夫不会亏待你。回头给你一个大红包!”
气黑脸的苏暮笙,真想冲上去打烂他那张笑脸:
别得意,姓靳的,咱们走着瞧。
苏暮笙走了,带着满身的不服气,虽然叫了“姐夫”,但他还是不服气的。
靳恒远明白的,想要让这小子心甘情愿的叫自己“姐夫”,那还需要时日。这事,也不用急于一时,慢慢,他总能收了他的。
抹了一把汗,他带着一抹愉悦的心情,拣起了刚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钱包和手机,打算回医院。
适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婆”来电——那丫头这是来侦察情况的吧!
他笑着接通,还没等说话,她那颤的声音就从耳朵里钻了进来:“恒远,你和暮笙在哪?妈……妈昏厥了,进急救室了……”
焦急惶惶的声音,就像冬日从阴冷地儿吹来的尖冷寒风,冷不伶仃就钻进了心窝,令没有防备的靳恒远浑身莫名一紧,忙应声道:
“别急,我马上就到!”
挂下电话,他就直奔医院。
二十分钟后,重症监护室外,靳恒远看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的身影,一头秀披在肩上,勾勒着她的娇小无助。
在十来米远时,他站定静静看着,一种心疼的滋味在喉咙口燃烧起来:
这个爱故作坚强的小女人,总喜欢深藏自己的脆弱,可说到底,她总会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她能想到他,他总算是欣慰的。
下一刻,他没有迟疑的上去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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