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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舟白升任太子少傅的事传遍了朝臣。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李玉珥正喝着浆遮饮,一口喷到鼻腔里。
“舟白--谁啊?”
“没听过这号人物。”
傅贵妃伴驾多年,对这个人隐约有些印象,算不上有帝宠,“翰林院的文士,文采不错。”
“翰林院?”
那不是连品级都没有的,翰林
院没有恩宠的文士低的不如没有品阶的主簿文史,李玉珥笑起来,“莫非他们朝中实在找不到扶持者了,要选个白衣。”
傅贵妃觉得不太正常,“若说是李玉翎胡闹,倒也有可能,毕竟她对朝事也不懂,只知道同崔言语饮酒作乐,只是你阿耶,他没道理在这种大事上纵着宝华胡闹。”
“一个白衣而已,能闹出什么火花。”李玉珥唇边勾着不屑的轻蔑笑声。
“就算阁老家,往上数三代多半也是白衣。阿姊以后没事多读点书,看事情长远些,才不会闹了笑话而不自知。”
李玉珥回头,越王手背在身后走进来。
她脸上讪讪,立刻起身,拘谨行了一礼:“阿兄。”
“阿姊。”越王淡淡瞥她一眼算是回应,撩了衣服挨着傅贵妃坐下。
傅贵妃:“你认为这白衣不简单?”
“此人不俗,”越王道:“吾之前有意想招揽过,被他挽拒了。”
“这舟白,恐怕是阿耶的手笔,看着吧,这一步是给头衔,近期之内,一定会给实权,这权势必然不小,直到能与吾抗衡。”
傅贵妃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朝中要出新贵了。”
“怕是这样的。”越王道。
“若是你阿耶的手笔,这个舟白就不能小觑。”傅贵妃心中酸涩,文德皇后去世那么多年,那对儿女都是宝。
她的儿子再优秀,却永远都不是第一人选。
越王手撑在几上,自嘲一笑:“不知道阿耶准备
怎么在明面上打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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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乐到底想什么呢?”
李玉翎懒洋洋躺在秋千上,点着脚尖道。
美娘给花环编上最后一根芙蓉花,眼睛温柔如水:“崔郎这人心宽的很,公主您就放心吧。”
“他呢,也知道萧公子不是好惹的,如今形式特殊,不好和萧公子正面起冲突,坏了您的事,叫奴家来陪公主解闷,给萧公子找点小小的不痛快,他心中就痛快了。”
想到萧又野这个疯子,李玉翎头痛的揉揉额角,“你说,怎样才能让一个郎君不喜欢你?”
美娘将花环带在李玉翎头上:“这可难了,公主像银子一般人见人爱,这得什么人才能对公主死心?”美娘笑:“奴看了公主都喜欢心动呢。”
李玉翎摸着下巴,心说还真有不喜她的。
只是这话她也不好意思对美娘说,这样还挺没面子的。
“你平日里也是这样哄崔郎的?”
美娘:“郎君吗,都喜欢女娘这样哄,公主以后若是嫁了夫婿,也可以这样哄,保准您叫驸马往东他不往西。”
李玉翎:“……”
也是有意思,崔言乐以为是自己哄的姬妾对他死心塌地,姬妾却又觉得是自己哄了他。
“吾的驸马大概是腿瘸了躺在哪条路上,这会子连个影子还没。”
美娘笑:“不过公主这样的容色,哪个郎君能不爱呢,以后恐怕驸马舍不得您皱一下眉头,哪用您哄她,他哄您还来不及呢。”
“公主
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
“吾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一种莫名赌气的心里,李玉翎想,怎么着也要比傅云深长的好,武功好吧?
家世也不能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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