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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头不搭理他,跳起来撞开餐厅门,自顾自进去,又从里面把门一撞,关上了。
翁平然轻咳一声,直起腰站好。
等南灯吃完饭,翁平然才终于有机会再和他说话,告诉他这两天的情况。
因为那场雨,瘟疫再也没有出现,各地的煞气也被冲淡不少。
甚至一连两天,没有任何怨魂敢在夜间出没,都被浓郁的气息所震慑。
这下南灯终于可以放心了:“那就好……”
兔子头蹲在他臂弯里,半透明的身躯与头顶的小伞形成鲜明对比,翁平然的视线被吸引,认出了这把伞好像就是那晚南灯手里拿的,只是要小一些。
他大着胆子多看了两眼,问道:“这是……”
南灯没有隐瞒:“是我的法器。”
他拿起小伞,伞身在他手中立即变大,并自动恢复收拢的状态。
翁平然差点看呆了,回过神来不忘关心南灯的身体:“您现在感觉如何?这几日接连耗费神力,一定得多加休息。”
南灯应了声,兔子头眼巴巴盯着竹伞,他又把伞变小,重新放回它的头顶。
竹伞正常大小下应该不能随意开启,除了滋养净化的雨水,不知还有没有别的能力。
翁平然很快汇报完所有工作,目送南灯离开。
连译走在前方,南灯被他牵着,肩侧蹲着兔子头。
兔子头简直和小伞粘在了一起,它挥舞着耳朵和缠住的伞柄,顺着南灯的手臂滑下来,故意戳了连译一下。
一瞬间,南灯脑海中闪过许多陌生的画面。
第56章
南灯停下脚步,恍然回过神来。
连译转头看向他,无声询问。
“我好像……”南灯迟疑道:“看见你了。”
准确地说,是以前的连译,模样比现在小好几岁,多半还未成年。
画面里似乎是连译从前的经历,他行走在夜间捕杀怨魂,时常独自一人,受了伤也自己也给自己处理包扎。
南灯还看到了卓清,他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连译:“怎么这么久不回传讯?”
连译的声音冷冷的:“忙。”
卓清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平时好像也不怎么管连译,而除了卓清,再没有其他人与连译有什么接触。
那一瞬间出现的画面堆积在一起,时间跨度至少在两三年,南灯努力消化完,呆呆望着连译。
他上前一步,伸手触碰连译的一侧眉骨:“你这里是不是受过伤?”
这也是南灯在闪过的画面中看到的,那一次连译将一只四级怨魂抓住,准备炼化时被它所伤。
怨魂最终没能逃脱,伤口也不严重,愈合之后看不出疤痕。
连译应道:“是。”
他的回答,证明南灯看见的的确是连译以前的事情。
而刚才……南灯看向兔子头耳朵上的小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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