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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虚竹对南无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还真的不知道,只知念那南无阿弥陀佛时可以让自己镇定,精神有所依托。
云中鹤轻笑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是梵语,就是天竺人的语言,南无,是指皈依、服从,阿弥陀,就是无边际的智慧和无限量的福寿,佛,指的是佛、神、最伟大的人,便像我云中鹤这般,南无阿弥陀佛的意思就是服从那伟大的人,从中原有佛起,佛便是皇帝愚弄百姓的工具,而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工具。”
虚竹额头冒着汗,云中鹤所言,与自己知道的太不一样,只是想起玄慈与自己说过的话来,云中鹤说的有理无理只管听他的,而母亲也是如此说,云中鹤所言,竟是有些道理的。
“这世间唯一的法则,只是弱肉强食,便是在你少林寺也是如此,职位高的欺负职位低的是常有的事,什么众生平等,那都是骗人的屁话,什么佛祖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什么的,他有几条命,又有几斤血,全是骗人的鬼话。”云中鹤见虚竹有些动摇,又加大了力度。
“弱肉强食?”虚竹只觉得这话倒是十分在理的,但心中却是不能接受,但想起小时在寺中确实没少受其他和尚的欺负,而山下少林僧产的佃农,也没少受少林和尚的欺压,更有欺男霸女的事发生,虽有寺中戒律堂压制,但这种事在寺中还是被传来传去,并不是每个和尚都诚心向佛的,有心和尚更是羡慕那些专门欺负人的手中有些权势的和尚,突地虚竹脑中一团糟,寺中种种的丑事浮现在眼中,他自己更是丑中之丑,他的身世除了见得佛祖,根本就不会被寺中其他人认同,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虚竹无力地一声呻吟。
“好了,今日好好休息。”云中鹤并不想逼他,只是想对他潜移默化,再找个机会破了他的五戒,这是很舒服的事。
虚竹茫然地从云中鹤屋中走出,阿朱进来不解地问:“虚竹怎么了?”
云中鹤一把搂过阿朱:“没什么,他只是知道了自己身世。”
八十四、云深不知处
更新时间2006-6-1621:00:00字数:2199
虚竹情绪低落,云中鹤看着他自己也开心不起来,就不想与他一起走,说实在的,跟一群和尚走在一起,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三言两语将虚竹他们打发走了,便由薛慕华带路,一路上没有了和尚,云中鹤也不顾薛慕华的感受,倒是可以抱着阿朱同骑,有美人得抱,云中鹤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云大侠,前面就是白云庄,我有个老朋友在那,也是姓云,去喝杯茶好了。”薛慕华说。
“那敢情是好,我们便休息一下吧。”云中鹤的手紧了紧阿朱身子,手感十分的好。
薛慕华引路,走到了一处庄院,扣了扣门环,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薛慕华呵呵笑着:“展白兄,故人来打扰了。”
云中鹤见着开门之中年人,又听得薛慕华如此称呼,立时如受雷击,整个人立时呆了。
“你怎么了?”阿朱已经看出云中鹤的不对劲。
“咦,云大侠,怎么了?”薛慕华手搭上了云中鹤的脉,却觉真气汹涌,手指竟被弹了开去。
云中鹤双目泪如泉涌,突地在那人面前跪了下去:“不孝儿见过爹爹。”
云展白双手有些颤抖:“你是鹤儿?”
“是,我是鹤儿。”云中鹤此时见到了父亲,往事种种,立时浮现心头,他恨自己年少无知,作恶多端,竟让父亲弃自己而去,令自己找了多年而不可得,天幸今日能遇见父亲。
“好,好,”云展白也是老泪纵横:“快屋里说话。”
阿朱是第一次看到云中鹤哭,想不到云中鹤也会哭,他能找到父亲真是好,阿朱不自觉地抹了眼泪。
云中鹤母亲听得云中鹤来了,忙从屋内走出,当年云展白狠心弃云中鹤而去,她却是不愿意的,无奈她一个妇道人家,大理国又是山高水远的,只能在梦中想想她的儿子。一见到云中鹤,自是大恫,现在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
薛慕华品着丫环送上的香茗,他想不到云中鹤竟是故人之子,心下也是大慰。
阿朱见云中鹤跪着,也只好跪下,云中鹤从未与她说起过家人,却原来是云中鹤不知家在何方。
云母见着阿朱,更是欢喜异常,如此水一般灵秀的儿媳,她怎能不喜欢,拉着阿朱的手,恨不能将阿朱吃了。
只是云中鹤终于想起自己事来,能对到父母,固然是好事,只是若这事被仇家知道,却不是好事,当下狠了狠心,不理母亲眼泪,便与云展白告辞,此处离擂鼓山不远,只好有空时一人悄悄来看父母。
出得白云庄,云中鹤的心情是沉重的,当初父亲弃自己而去,又何偿没有躲避云中鹤仇家的心思呢。一路上云中鹤闷闷不乐,任阿朱如何开解,云中鹤也展不开眉头,这父母之事,实在是关乎自己之事,不似那天书中人,那些人,便如书中之人,自己只是观书人。
薛慕华看了看路边的记号,大喜:“云大侠,函谷旧友就在前面。”
云中鹤默默地:“知道,就是你那些被赶出师门的师兄弟。”
“是的,我是有些迫不及待,先行一步了。”薛慕华快马行了去。
云中鹤长叹一声:“兄弟情,父子恩,我是有些薄情寡义了。”
“怎么会呢?”阿朱乖巧地投入云中鹤怀中。
云中鹤在阿朱头上吻了一下:“我父母在这儿,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便是婉清,你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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