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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忍不住抬起指尖勾勒着那道疤痕的轮廓。他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仿佛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将那道伤疤撕开,陈恒低低一笑,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背,毫不避讳地放在了自己的脸颊。
“你已经看到我的脸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他这句话说的低磁喑哑,视线目不转睛地落到少年的脸上,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线索,白清低下头避开了男人的眸光,耳尖微红,声如蚁呐:“弟子愿意。”
那就是同意了。
陈恒满意地勾了勾唇,没了面具的遮挡,那道血疤宛若游蛇在他的脸上游弋,将他的气质突显的邪气妖娆。他轻轻将白清揽入怀里,掌心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为师一定会好好待你。”
白清柔顺地靠在了他的怀中,内心无限欢喜,也就没有看到男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诡谲神色。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清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师傅身披轻纱躺在了床上,满头青丝无声地流泻而下,堪堪遮在了他光裸的肩头。师傅的身体修长柔韧,蜜色的肌理仿佛镀了一层光,光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梦里的他控制不住地朝着师傅伸出了手,身下的男人也不反抗,甚至缓缓将两腿笔直修长的双腿打开……
白清一动不动地屏住了呼吸,颤抖着指尖朝男人搭在腰际的薄纱伸去。
他想窥见里面的风景。
就在他要看到师傅最隐秘的所在时,一道白光从他眼前闪过,白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全身着了火一般,尤其是两腿之间湿哒哒的,让他很不舒服。
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那个荒唐的春梦,白清心里一时有些怅然所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看到师傅的那里了。将失落遗憾的心绪收起,白清微微掀开被子,探头一看,等到看到身下一滩痕迹,他不由一愣。
他这是尿床了吗?
没有被人教导生理知识的白清抱着被子手足无措,脸上红红白白,颜色好不精彩。他似乎被打击到了,整个人跟被风霜打过的茄子似得,蔫蔫儿的,肩膀耷拉,坐在床上发呆了良久。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轻手轻脚地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找来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然后又将被弄脏的衣服跟被单揉成一团抱在了怀里——他要销毁自己尿床的证据。
对面垂幔围拢的大床上,男人似乎睡得正熟,白清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
眼看着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某人沙哑而慵懒的声线适时响起。
“清儿,怎么起那么早啊?”
听到师傅这么亲昵的唤他,白清心底还未来得及涌上甜蜜的喜悦,马上就被男人下一句话给弄懵了,“原来是要洗衣服啊。”陈恒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柔软的能掐出水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这等粗活怎么能让你做呢。”
说罢,他掀开被子款款起身,踏着木屐走到少年的身侧,忽略少年僵硬的姿态,将那一团揽了回来。
白清僵立在了原地,嘴唇微微蠕动:“还是让我来吧。”
察觉到少年不自然的神色,陈恒面带犹疑,瞥了手里的床单一眼,压下怀疑,温和言道:“你以后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了,我会吩咐专门负责洗衣的下人来做。”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他尿床了……
白清不敢想下去,咬着下唇,指尖仍然扯住了布料的一角,坚持说:“谢谢师傅的厚爱,弟子可以的。”
往日一向很听话的白清今天怎么这么固执?陈恒再次瞥了怀中的布料一眼,趁着少年不注意,猛地从里面抽出了一条亵裤。
“不。”白清低呼了一声,心跳到了嗓子眼。
陈恒拎着亵裤的一角,目光落到了亵裤的正中间,那里抚上了一滩可疑的白白的痕迹。
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
陈恒顿了顿,眼神极为古怪地看向了白清的下体,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发育的还挺快。联想到谢垣这会儿那里还是小萝卜头的样子,陈恒心情顿时晴空万里。
将那条亵裤重新塞回白清的怀里,陈恒两手背于身后,闭口不答刚才看到的可疑液体,只笑眯眯地道:“清儿既然这么勤快,为师也就不勉强了。”
手里的那团衣物瞬间有如千金重,白清垂眸看着脚尖,粉白的耳尖好比初春桃树上的第一朵桃花。
怎么办,师傅他刚才应该看到了吧?他张了张嘴,总觉得应该要解释一下,可他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说是半夜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到了亵裤上吧。
白清心情复杂地埋下了头,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是,然后步伐沉重地踏出了门。
等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隐匿在了外面弥漫的薄雾中,陈恒悠悠地收回了目光,斜倚在门框,望着不远处的一株树苗若有所思。
对他来说,把白清阉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先前已经阉了谢垣,他对于掌握药物的火候已经驾轻就熟。只是未免太没有成就感了。
同一件事做过一次就已足够,做第二次肯定没有第一次来爽。
他倒是比较期待谢垣知道自己不能人道后,面对被他宠爱着的白清时会作何感想。
一个身体残缺,一个身心健全,以谢垣目前对白清厌恶的程度,说不定会心里不平衡把白清给阉了。光是想象那个场景,陈恒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激荡,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场景了。
这一厢,谢垣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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