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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听见谁的声音了?!”
“冯栖元???”
“程淮你不是去平市出差了吗?这么晚了,为什么冯栖元在你房间里???”
“程淮,你说话啊艹,大哥,你人呢?!”
听筒里传出来的吼声愈拔高。
冯栖元手腕上的血也越渗越多。
程淮在听见求助的第一时间就走到了浴室门边,他解开绷带看了几秒。
那条细嫩的手腕上明显不止一道伤口。
顿了几秒,他渐渐沉下脸,把那条湿漉漉的绷带扔到一边,“冯栖元,你很喜欢玩这一套么?”
“我没有,这是不小心划到的”,冯栖元小声辩解,声音甚至盖不过几米处汪成的声音。
于是他又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用更小的音量抱怨了一句:“他好吵。”
如果说这套把戏放在平时优雅的冯栖元身上,所有人一定都会吓得汗毛直立。
可现在,头乖软地贴在他脸侧,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在他小声说话的时候水珠掉到了脸上,滑到下巴。
程淮呼吸窒了窒。
他走回桌子面前,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汪成的电话,同时拨通酒店大厅的电话,要求他们尽快送一些消毒止血的材料上来。
几分钟后,酒店服务生送来一个医药箱。
与此同时,汪成的电话又“不辞辛劳”地打来了。
程淮挂断,给那面了一条消息:【忙。】
那边的消息立刻回来了。
【忙??你和冯栖元能忙什么?你不会吧!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他绑架了!这人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消息在手机屏幕上亮了一会,又慢慢熄灭,冯栖元眼尖地看见大半。
上药绑绷带的时候,冯栖元脸上的不高兴已经掩不住了。
他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委屈十足,“我有那么坏吗?他这样子诽谤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程淮喜怒不形于色,用幽深黑眸盯着他问:“他说的不对么?”
“我没有绑架你,他说的至少有一半是捏造的,不对,是一大半,还有上次,在你家的时候他也诽谤我了。”
程淮挑了挑眉,“所以那天你听到了,那天怎么不提出来?”
“我不敢提”,冯栖元的头又低了一点,一副含冤负屈的小情人模样,“你们相熟那么多年,我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程淮敛眸没说话,等手上新的蝴蝶结绑好,他才抬起冯栖元的下巴承诺道:“下次不让他说了。”
冯栖元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真的吗?”
“嗯。”
“那我记得了,下次他再说我,我肯定来找你告状。”
冯栖元开心起来,从边上拿起浴袍穿上,然后拽掉了那条浴巾。
穿上柔软的浴袍之前。
程淮看见冯栖元后背有两条很长的疤。
大约时间长久,是淡淡的肉粉色,放在别人身上估计不会明显,但在冯栖元光滑白嫩的后背上,尤为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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