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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程淮看着他这副模样。
脑子里想起的却是冯栖元流连花丛的行径。
冯栖元似乎可以轻易且迅的和一切不相熟的人和睦相处,光是被拍到他和一些公司的老总出现在饭桌上举杯共饮就不下数十次。
男女皆有。
生意场上的应酬本是常事,但每次都是单独见面,且拍到的照片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上一世冯栖元去世前四个月,中了别人的套导致破产,那时候不少媒体揪着这点做噱头,大肆宣扬他的过往事迹。
一时间,所有不堪和恶劣都浇筑在冯栖元的头上,那些原本或是喜欢或是害怕的人瞬间瓦解云散。
至于那些事迹是杜撰还是纪实,没人知道,程淮也不清楚。
而这样的人,真的有真心么。
程淮暂时没有探究下去的想法。
这样靠着一张单纯魅惑掺半的脸蛋随意迷惑别人的招数,恐怕在这人身上屡见不鲜。
他的目光从冯栖元的眼眸慢慢下移,似乎把人灼了一遍。
最后才用很镇定的声音冷声说:“你真是玩得开,脸皮也不重要。”
冯栖元眼里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黯然,他挑挑眉,坐正身子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脸皮有什么重要的呀,能给我吃还是给我穿,还是能让我不受人欺负?”
程淮皱眉。
向来只有冯栖元欺负别人的份,他还没在哪听说过冯栖元能受人欺负。
回家的路上,两人没再多说。
冯栖元开车的时候很专心,像是很怕会出什么交通意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也挺认真,完全做到了宁等一分,不抢三秒。
葱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方向盘。
半小时后,他把程淮送到了一处别墅区,保安看到程淮的脸,招手向业主示意,其后手动打开门让车进去。
程淮一路上故意没有指出路线。
直到车缓缓开到别墅门口,他养的那条德牧直直抬着头在等他。
看到来车,kabo1甩甩头,给车让开位置,双目炯炯地站在边上甩尾巴。
程淮打开车门下车,同时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这是他最隐蔽的一处住所。
平时不忙的时候会回来,从未带人来过。
冯栖元一路上都没说话的嘴巴终于自动解禁了。
他故态复萌,把双手搭在窗边,一只手托着下巴,手指在白皙弹性的脸上点了几下,露出很天真的神色。
“查程总的行程,很难吗?”
程淮半垂黑眸看向他,“不难。”
冯栖元露出灿烂的笑容,歪着脑袋晃了晃手,“那程总慢走,拜拜。”
手腕上的蝴蝶结绷带一颤一颤的,配上那张格外漂亮的脸,莫名像某种新的潮流装饰品,且是限量的。
就那两秒,程淮了解了为什么冯栖元能单枪匹马闯出来,还攀上那么多关系。
大抵没有人会拒绝这样迷人绚烂的一个人,即使危险,他想。
*
冯栖元的车在楼下停了整整半小时。
从驾驶座车窗透出的缕缕烟雾能看出来,车上的人并不算愉悦。
德牧的警惕性很高,往常kabo1会在一楼的草地院子里看家,通过栏杆看到在门口过三分钟的陌生人就会叫。
顾忌周围的邻居,晚上它会降低音量,以喉咙中出低吼来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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