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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受伤昏迷了,霍翎到底还是得亲自来看一下。
霍翎风韵犹存,簪起的秀发一丝不苟
,眉目间自带一分威严,进门的时候俨然将这白日的热浪给强压下了几分。
她看玄机的时候,带着打量。
玄机看她亦如是。
“这是我娘,村里当家的。”霍青鱼介绍着,然后赶紧拿出昨夜那张画卷出来,“娘,你看看认不认得画里这女子。”
霍翎瞅了一眼,“你找她作甚?”
霍青鱼摇摇头,指了指玄机,“这位玄机姑娘,是不荒山新大当家,她找这女子。”
“玄机!”霍翎不知为何,拧着眉咀嚼着这个名字,似有所触动。
不,在玄机看来,霍翎进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是震惊的,那是一种玄机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震惊之色,她之前……和霍翎认识?
可是,玄机也意识到,霍翎极力将这种震惊给抹去了,只端详着玄机给的那张画像,盯着那张画像的时候,霍翎的目光中是玄机看不明白的波动。
霍翎至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再离开过那张画像。
“娘,娘!”霍青鱼似乎也觉察到霍翎的反常,连叫了两声。
霍翎回神过来,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没有开口。随后,目光又返回到那张画卷上去,一切恢复正常,只微微蹙眉疑问:“你和这画中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昨晚,从黑衣人的口中听来,玄机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应该和自己是姐妹。
可……机械人也有姐妹吗?这便让玄机产生了怀疑。
“一位故人!”玄机犹豫了下,保守回答。
可谁知道
,霍翎却语出惊人,“如我没记错的话,龙脉之地曾走出过一位奇女子,唤作宣姬。只不过传闻她离开不荒山了,也有传闻她死了,你找她何用?”
霍青鱼震惊的看着母亲,玄机也拳头忽然一紧。
可玄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微微一动之后,话锋却反转,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她是邪吗?”
“不知,但……”霍翎言语稍带犹豫,“如果她是邪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找到她。”她抬眸起来定定的看着玄机,“祭祀台,不荒山地界的规矩,自龙脉之地走出来的邪,都在那里诛杀。”
不知为何,玄机总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总在审量自己,是怀疑,或者另有想法?
而从这番对话中,玄机却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地方,“龙脉之地,在哪里?”她说话的同时,瞟了一眼霍青鱼。
她记得霍青鱼说过,他们世代留守在这里,就是守陵的。
守的,就是龙脉吗?
问到龙脉之事,似乎触到了霍翎不可触摸之处,原本还算好看的神色,此刻却肃了起来,“龙脉之事,只会招来灾祸,姑娘多问无益。”
说着,她看向了霍青鱼,“霍家村简陋,招待不好姑娘大驾,玄机姑娘身体如若没有大碍,便请回吧!”
这是在逐客了啊!
玄机看着霍翎说完这些之后转身离开,眉心一挑,饶有意思的望向了霍青鱼,“你娘性子,与我颇像啊!你呢,霍当
家亲亲的儿子,想必不会不知道龙脉之地在哪里吧?”
“少占我便宜。”霍青鱼冷哼了一句,兀自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喝。
不知为何,霍青鱼对上玄机的目光时,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实话跟你说,就连我娘都不知道龙脉在哪里,这么多年都是守陵守陵,谁见过陵墓了?”
玄机目色冷了下去,仿佛,并不能信服霍青鱼这一番话。
霍青鱼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从母亲刚才在的时候就一直压着性子了,此刻怕是怒气将发。
但霍青鱼也不怯,他迎上玄机的目光,自己的心中也有着深深的疑惑。
“母亲说,龙脉之地出来的邪,都会在祭祀台那里诛杀。”他的话说到一半,心里有些微凉。回想起自己掉落悬崖的时候,见到这个一身素衣的女子,被钉在祭祀台上面的景象。
他便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疑。
玄机的气焰也顿消了下去,霍青鱼在质疑自己。
却不知道为何,换做旁人质疑,玄机处于保护心态或许会有所戒备,但此刻面对的是霍青鱼,玄机反倒是松开了拳头。
她娥眉轻挑,略带带着一丝狂傲,“你怀疑我?”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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