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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頁（第2页）

張媽抱著孩子不讓他出來，倒不是怕違抗林南命令，只是不想讓孩子親眼看著父母吵架。

聽他們在外吵，張媽揪著心，緊緊抱著小寶，偷偷抹淚，眼睛瞥到林南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想到個法子。

·

大晚上飆車趕過去，林小北按了好一會兒門鈴也來開，著急上火的，氣得踹門，剛踹了一腳就開了。

林南站在門口，也是一肚子火的樣子，臉黑得跟碳似的。

林小北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繞過他往裡走，聽見二樓的拍門聲和方佳禾的哭喊。

一聲一聲「小寶」叫著，聽得林小北鼻子發酸，心裡難受極了。

她走過去，輕輕叫道：「佳禾……」

方佳禾手抬在半空，扭過頭來，愣愣望著她。

林小北握著她顫抖的手，沖裡面喊：「小寶？」

張媽聽見林小北聲音，知道救星來了，抱著小寶快步跑過來開門，母子兩個看見對方，一同哭起來，方佳禾從張媽懷裡接過孩子，緊緊抱著不撒手。

「得虧你來了，剛才兩個吵得不可開交！哎，真是孽緣啊，多少年沒見了，我想著什麼仇什麼怨也早都磨掉了，誰知道這一見著，又吵！」

張媽把林小北拉到一邊，悄聲說。

林小北也無奈，眼看著那邊抱頭痛哭的母子，又望望樓下，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男人，對張媽說：「你讓他們進屋去吧，我下去跟林南談談。」

張媽點點頭，過去扶起方佳禾，兩人拉著小寶進了房間。

樓下，林南面無表情抽著煙，林小北坐到身邊也視而不見，低頭看著地上，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其實你心裡還有她的，對不對？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這人我還不了解？你要是不拿誰當回事，理都懶得理，更何況費神費力去吵？」

林南不作聲，她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佳禾十八歲就跟了你，細算起來，人家十五六的時候，你就開始撩了吧？她整個青春都給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把她逼到什麼份兒上你才滿意？不是我說，你可真是夠作的。人家好些都是女的作男的慣，你倆反過來了，男的作女的慣，我看啊，佳禾以前就是太慣著你了。

「你要真不愛她了倒也好，放手大家都得個痛快。可你離婚後這樣子，我瞧著怎麼也不像真正放手了，心裡有沒有她，你還能不知道？別給我否認啊，我家保姆都看出來你想她呢，你心裡怎麼想的，自己能沒數嗎？」

林小北說了這一大通，林南仍是不言語，默默抽完一根煙，扔掉菸頭，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

她追過去，到了門口又停下來。算了，這當口勸也沒用，旁人要是勸得動他，事情哪裡還會鬧到這個地步。

怕林南半夜回來又跟方佳禾吵，林小北乾脆留在這過夜。給6廷打電話說了情況，6廷那會兒剛離開公司，正開車回家，接到電話就調頭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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