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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笼(第1页)

  第四十章:

  哥哥刚出国那几天,徐娴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每次路过隔壁卧室都听不到一点声响时,才陡然觉得这个家变得冷清许多。

  她话更少,不怎么吃得下饭,也越来越倾向于一个人待着。

  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时间格外漫长,仅仅一年,却好像已经错过了很多个春秋。

  第二年徐瑾年的身体不好,母亲薛清慧的精力都在弟弟身上,不会分出额外的眼神给她。

  她经常被母亲带着去寺庙,看着母亲和那些身穿长袍的人谈话,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像在打量什么。母亲叫他们大师,面对他们时的态度谦卑地近似虔诚。而大师们看着她念念有词,母亲听着他们说话目露喜色,连连点头。

  徐娴云看着他们的眼睛,那眼神像是在打量碟子上被切割好的肉段,还要用筷子挑挑拣拣翻个面,勉强找出能下口的那一截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剖开了,在一场她不明白也听不懂的交谈中。

  她被带到一个金黄色丝布罩着的方块垫子那,大师叫她跪在上面不要乱动。母亲让她听话,于是她沉默地听话。

  大师让她脱掉上衣,徐娴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动作。母亲把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让她按照大师说的做。

  徐娴云没有继续听话,她抱紧自己的衣服摇头拒绝,她说不要。

  哥哥说她不应该在别人面前随便脱掉自己的衣服,别人也不能这样强迫她,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人出声,她抬起头打量他们,看见了大人们严厉的目光,像是寺庙里瞪着眼睛的神像,沉重地像是巨石压着她低下头。人影憧憧,高大的身影一块块矗立在她面前,阴影足以把她淹没,而母亲就站在那中间,她说:“听话。”

  徐娴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的手,她觉得喘不过气,或许她不是自己松开的,她只是不敢动。

  他们用毛笔在她身前和后背写些什么,湿滑的触感像是鼻涕虫在她身上爬。身边围绕着穿着长袍的大人,他们朝他身上贴着符箓,往她脖子上吊上红绳绑住的铜钱。

  额头也被一条黄符贴上,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摆上桌的祭品,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洇湿,不敢动作。只好闭上眼,当作自己看不见。

  没过多久,灼热和烟火唤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四面八方都是滔天的火光,铁做的凹槽一样的东西摆在地上,将她围成一个圈,里面有东西不断灼烧着,呛到她喉咙痛,熏到她睁不开眼睛。

  好烫!火舌好像随时可以卷过来烧到她身上,她想爬起来逃跑,可是没有出口,遑论手脚也被绑住。

  她就这么团在那个垫子上,不停地咳嗽,咳到额头的筋脉都在抽痛。

  她挣扎着想叫妈妈,但是母亲正站在火光外抱着徐瑾年,她不看她。

  “……救命……哥哥…救命……”她涕泗横流地哀叫。

  她知道哥哥不会出现,这是无意义的叫喊和唔鸣,只是向哥哥寻求保护已经成为本能,她在毫无希望地求救。

  那天之后她常常睡不好,半夜惊醒。大火没有烧到她的肉体,但是灼痛了她的灵魂,因为母亲的冷漠。

  母亲之后摆一个神像在她的房间里,正对着她的床,她每次睡觉前都要找一件衣服把它盖上,不然看着它的眼睛,会害怕。

  父亲徐明泽在哥哥出国后也常常回来,念在父亲对她尚且可以,徐娴云向父亲求助,问他以后可以不可以让妈妈不要带她去寺庙。

  父亲坐在沙上朝她看了一眼:“行,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

  就这么一句话,徐娴云以为自己得救了,她第一次觉得父亲是和蔼可亲的。她感激地抱了抱徐明泽,说谢谢爸爸。

  而他的父亲把手顺着她的腰摸向了她的屁股捏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徐娴云身体一僵。

  父亲和她说:“和爸爸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徐娴云心中感觉不对,她松开父亲,想离开他的怀抱。

  父亲拉住她的手腕说:“明天她也会带你去,你还想去吗?”

  徐娴云低头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不想。”

  “你陪爸爸玩一会儿,爸爸就不让她带你去,怎么样?”

  她实在害怕再去寺庙,小心问父亲:“玩什么啊?”

  徐明泽带她去了那个平常不让她进去的房间门口,她曾经看过父亲带着不同的女学生进去过,那些姐姐都差不多大,十三四岁。她问过父亲带着她们进去干什么,父亲和她笑着说:“上课。”

  上课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所以徐娴云从来不在他们进去的时间段推开那扇门。

  她停在门口问父亲:“爸爸,我也要上课吗?”

  徐明泽听见她用上课这个说法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马上你就知道了。”

  门里很黑暗,即使开了灯,也依旧不那么明亮。很多她不认识的东西,稀奇古怪地挂在墙上,她仅凭直觉判断那些东西很危险,想逃出门去,而父亲上了锁。

  徐娴云心里慌,她不自觉地后退,说话开始打结:“爸爸,我能不能不玩了,我害怕……”

  徐明泽嗤笑:“骚货,刚刚往我怀里扑,现在又说不要。”

  这个笑声让徐娴云心里慌,而他的话更是让她心里沉。父亲为什么要骂她骚货?为什么他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这个房间好黑,她不想留在里面。

  父亲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好像她往哪躲,都能一手把她抓回来。

  徐娴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绞刑架上,亦或是断头台。

  他随手拿了一个看上去像鞭子一样的东西,对徐娴云语气冷酷:“把衣服脱了。”

  “我不要,”徐娴云揪着心口的衣服,不想再次脱掉它。“哥哥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在爸爸面前脱衣服,爸爸也不该让我脱衣服。”

  哥哥说了,不管是爸爸还是弟弟,都不能这样做。现在面前只有爸爸一个人,他们还算有点熟悉,她斗胆顶嘴,说这样不对。

  “啪”的一下,父亲手里的东西打在她的手臂上,痛得她蹙起眉头手一抖。

  “快点!还是说你明天想和妈妈再去一趟寺庙?”

  徐娴云攥着心口的布料流着眼泪向后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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