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们的工作……是服务嫖客。偶尔……也会服务许云飞。”弯腰拾起一颗石子,赵亦晨走下草坡,穿过成丛而生的芦苇,踱至江边。“太小了……那个时候我们太小了。就算马上得到医疗救治,也很痛。真的很痛。”将手里的石子抛向江面,他目送着它弹跳几下,越跳越低、越跳越远,最终沉入江底。“所以八岁的时候,我找到一个机会,带着妹妹逃跑。许云飞很快追上来,我怕痛,我想活下去,我丢下了妹妹。”她的呼吸很轻,轻到像在掩饰她话语间的颤抖,“我一直逃,逃到了x市。我开始跟一个老人一起乞讨。他吸粉、欠钱,招惹上了毒贩。他们要拿我抵债,把我送去洗脚店。我不想过上以前的生活,所以我帮他们拐卖孩子,帮他们送货。”回过身爬上草坡,赵亦晨回到那条不宽的石子小路,朝着原定的方向提起脚步。“一个女警抓住了我。我没满年龄,她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但她也没放我走,她收养了我。可是那个团伙的势力太大了。如果我继续在那个家待下去,会连累他们。先前一直带着我的老人让一个人贩子把我送到东北,躲掉毒贩的报复。我被卖给一对胡姓的夫妇,就是我告诉你的阿爸阿妈。”迎面跑来几个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家长跟在后面,扯着嗓子叮嘱。赵亦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耳边只剩下胡珈瑛低缓的声线,夹杂着交流电的噪音,模糊又清晰。“阿爸阿妈对我很好,像你一样,对我很好。但是我忘不了以前的事。不论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忘不了以前的事。”她说,“我做过太多错事了,亦晨。我忘不了我摧毁过别人的人生,忘不了我有罪。我想挽回,也想改变。所以知道你们正在调查的案子跟曾景元有关以后,我偷偷去给缉毒队的警察提供了线索。”不远处的人影逐渐清晰。扶着长竹竿的小贩停在路边,竹竿顶端的泡沫塑料上插满红彤彤的糖葫芦。年轻的情侣手牵着手,驻足在小贩跟前,耳语一阵,掏出口袋里的零钱。“可是我没想到,许家和曾景元的团伙在同一条利益链上。曾景元的团伙快完了,站在他们后面的人让许家调查内鬼。许家马上发现了我。”交流电的杂音弱下去,赵亦晨终于听清了她每个字音里的颤抖,“之后我才知道,我原来从没有逃出去过。我逃不掉,我们都逃不掉。是我害你也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夜色驱逐最后的黄昏,华灯初上,他看到路边亮起的街灯,也听到她再无法抑制的哽咽。“所以我不能回来。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但是我不能回来。”一个老人走过人行道通往这条小路的石阶,而后转过身,去扶跟在身后的老伴。“对不起。有时候我也会想,早点告诉你就好了。早点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们的身影模糊起来。赵亦晨还在向前走,哪怕看不清前路,亦没有停下脚步。“是我太胆小,太懦弱。每次要撒谎瞒着你的时候,我都很怕。真的很怕。”她的嗓音音终归带上了哭腔,声声颤抖里,隐忍的哭腔。“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只是胡珈瑛。在胡家村长大,搭火车进城的胡珈瑛。”浓重的鼻音中,他听到她压抑的低语,“我想干干净净地认识你,干干净净地跟你在一起。”插在裤兜里的手捏成拳头,微微发抖。赵亦晨听着她克制的抽泣,看着远处大桥通明的灯火,视野模糊复又清晰。“善善很像你。像亦清姐给我看过的照片,也像她给我讲过的你。不过善善也挑食。她不吃萝卜,不吃洋葱。你让她多少吃点,挑食不好。”她短暂地沉默几秒,“这次我是真的走了。你们都要好好过。吃好,喝好,睡好……好好过。”微颤的呼气过后,她轻轻地、艰涩地问他,“尽力去做,好不好?”紧咬的牙关止不住地发颤,赵亦晨低下头,再也拖不动脚步。“以前总是你跟我说对不起,其实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耳机里的女声终于泣不成声,“对不起啊,亦晨。对不起。”赵亦晨蹲下身,弯起腰,发着抖,抱住自己发烫的脑袋。“我爱你,真的。”她在他耳边告诉他,“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眼泪砸向脚下的石子地,渐去灰尘,一点一点,留下片片深色的印记。他哽咽,低嚎。这是他头一次知道,人是可以这样哭的。作者有话要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圣经》26-1二零零六年五月,胡珈瑛独自前往省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从诊室出来以后,她拿着检查结果,坐到了科室外的候诊椅上。头顶那盏灯的灯罩蒙了一层灰,光线比别的灯要弱些,灰蒙蒙地投在她手心。妇产科人来人往,各异的身形晃过她眼前,带着各异的表情,走向各自不同的方向。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在低低的嘈杂声中,记起很多年前她坐在这个位置时见过的,那个与她相隔一张候诊椅的中年女人。当时她垂着头,并拢两条细瘦的腿,交叠的双手放在膝前,紧紧相扣。盘得紧紧的头发扯着她的头皮,但她的眉毛依然垂得很低,画得弯弯的眉尾延伸到眼角,几乎与细纹相接。而胡珈瑛凝视着她,也凝视着灯光在她油光发亮的头顶映出的一圈白色。胡珈瑛记得那个女人走向诊室的样子。听到叫号,她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手包,挺直腰杆,就那么一步步朝诊室走去。那里挤满了试图插队咨询的病患和家属,伸长脖子,满脸急切。她却只身一人,背影单薄,从容不迫。那个时候胡珈瑛在想,她心中念的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信念,什么样的情感。胡珈瑛无从得知。过去如此,现在也是。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也有了类似的东西。她垂下眼,轻轻抚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从前反复背诵的《圣经》浮现在脑海里。“你必坚固,无所惧怕。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她回想着那愈渐清晰的字句,含着笑,轻声低语,“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光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有人走过扶手电梯所在的拐角。是对年轻的夫妻,男人小心扶着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四处张望,不停寻找。女人掐了下他的胳膊,指一指产科的方向。男人笑了,搀着她的手臂,与她一同走向这里。胡珈瑛望了他们一会儿,收回目光,将夹着检查结果的病历放入包中,而后慢慢起身,直起腰杆离开。那天夜里,赵亦晨刚坐到餐桌边吃一口晚饭,就接到了吴政良打来的电话。连应几声后,他挂断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要走。胡珈瑛愣了愣,放下碗筷站起来,“有案子?”“枪击案,紧急警力调动。”他轻车熟路地穿上外套,已经走到玄关。“你晚饭还没吃,带个鸡蛋。”匆匆从碗里拿出一个煮鸡蛋在桌角敲开壳,她追上去,手忙脚乱剥下鸡蛋壳攥进手心里,停到他跟前时还在捏煮鸡蛋光滑表面上的壳屑,手心的碎蛋壳掉下来也顾不上:“嘴张开,现在就吃,别待会儿噎着了。”刚穿好一只鞋,赵亦晨抬头张嘴接了她塞过来的鸡蛋,胡乱嚼几下便咽下去,动手穿另一只鞋,“你不是有事告诉我吗?现在说吧。”“等你回来再说。”她没答应,“一定要注意安全。”赵亦晨点头,不再追问。“这两天律所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少出门。”穿了鞋站起身,他打开门跑出去,头都来不及回,“走了。”胡珈瑛应了一声,见他没开楼道的灯,赶紧趿了拖鞋追过去。他跑得太快,她追过一个拐角,拍亮一层的灯,又追去下一个拐角。直到拖鞋脱了脚,她追到最后一个拐角,喘着气停下脚步,也没有追到他的背影。她久久地站在安静的楼道里,看着楼道底端空荡荡的出口,看着室外路灯投进来的一角光明,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良久,她回过身,沿着被光照亮的前路,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她回到家,走进卧室,从赵亦晨送给她的皮面记事本里,抽出一张布满折痕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写着一串号码,还有万宇良的名字。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等待音在耳边响起,胡珈瑛转眸,看向桌上摊开的记事本。封底的硬纸壳脱开了皮套,露出原先夹在内侧的一面,也露出她用黑色钢笔写下的那几行字。我从未说过爱你爱你正直,勇敢,担当爱你的朴实爱你偶尔的笑爱你一生光明磊落爱你给我勇气追逐太阳我从未说过爱你但你当知道你是我的太阳我追逐,拥抱我竭尽一生只为最终死在阳光之下
简介关于大明海兵大明历538年7月8日,在装甲巡洋舰编队与倭寇舰队交火的隆隆炮声中,位于庐州号战列舰战术舰桥上的中央舰队第三舰队舰队长朱先钎中将,目光炯炯的看向舰飘扬的大明龙旗,大声说道诸君,勇气,唯有前行之勇气,才是大明海兵生生不息战无不胜的最大优势...
末日降临,裴景天意外得到红警系统福利,开局便是红警战斗基地!暴击丧尸,诛杀妖兽,裴景天王者天下,强者为尊!爆兵!爆装备!爆铁血战士!一路爆爆爆!末世红警基地...
夕阳下的校园被染上了一层金红神原千和望着面前一脸紧张,满眼希冀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在温柔之下的,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能拥有井上同学的欣赏我很高兴。少女脸上扬起一抹兴奋的笑意,只是在半秒钟之后,笑容变的僵硬了起来。但是对不起,我并不喜欢你。每周任务完成,现放系统奖励我的恋爱系统有点奇怪...
一觉醒来和男主结婚五年了是什么体验?想过离谱没想到这么离谱。手握白月光剧本的姜暖勤勤恳恳完成任务,却没想到中途出现意外,再次醒来时,任务虽是完成了,但是和顾北辞那家伙结婚了,顺便还有了个四岁的崽崽。直接无痛当妈。彻底脱离死亡结局,她干脆利落选择摆烂躺平…四岁的崽崽乖巧软萌,会用星星眼看着你吹彩虹屁。顾丛白妈妈是豪门亲妈在带娃综艺靠美食爆火...
简介关于重生九零嫁给前任他叔辛苦奋斗三十年,创业成功的李可,被妹妹和初恋推下了山崖。再次醒来,回到了十八岁新婚当天。养母为了还高利贷,准备把她卖掉,结果送错房间,阴差阳错和陈行一有了交集。他恶名在外,她避之不及,前世她作天作地闹离婚。离开他之后,被骗,被拐卖,跌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