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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来越肯定,自己似乎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脑中忽然想到萧思睿圆房前问她的那些奇怪的话。莫非,上一世他攻入京城后,还发生了许多事,她却忘了?
她试图回想,脑中依旧一片空白。她只得放弃。算了,等萧思睿回来,问问他好了。
陶姑离开没多久,魏与义就到了。
瑟瑟见到他,反倒悬起心来,魏与义这个时候不避嫌疑地过来,只怕外面发生的不是什么小事。
魏与义见她神情,猜到她的想法,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是我被吵醒了出来,正好被大人撞到,大人让我过来帮你请个平安脉。”
瑟瑟不说话,魏与义当她不懂事的小姑娘哄呢。
魏与义无奈道:“我真不是哄你,你听,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停了。”
瑟瑟幽幽问道:“那他怎么还不回来?”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事情真解决了,他总不至于让她独守空房吧?
魏与义摸了摸鼻子,发现这年头,连小姑娘都不好哄了。
瑟瑟道:“说吧,反正你不告诉我,待会儿陶姑回来也会跟我说的。”
魏与义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对方来自北征大军,是来抓逃兵的。
逃兵?瑟瑟想到了先前突然到来的孟中原,难道指的是他?
魏与义道:“我为夫人请脉?”这是萧思睿交代给他的第二项任务。
瑟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抱月取了一块丝帕覆在瑟瑟腕上,魏与义在她面前坐下,三指隔着丝帕搭上了她的脉。
瑟瑟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微微一愣,狐疑地看向魏与义。
魏与义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收回手,笑道:“夫人恢复得不错,就是身体底子还弱,不知平日是如何调养的?”
瑟瑟道:“陶姑每三日给我煮一次药膳。”
魏与义道:“把方子给我看看,我再酌情增减一二。”
瑟瑟叫抱月去取方子,犹豫了下,忍不住问道:“魏先生,你身上什么这么香?”
魏与义一愣,支吾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接触药物多了,染上的药味吧。”
瑟瑟心中疑惑更深:如果只有药味也就罢了,可这里面分明有香料的味道,和阿姐当初做的那个用来宁心静气的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阿姐当初香囊装的香料,方子原本就是魏与义给的,魏与义用一样的香料也正常,倒是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反叫人生疑。
可魏与义不愿说,她自然不好追问。陶姑迟迟未回,她心中越发牵挂,想了想,站起来:“我出去瞧瞧。”
魏与义大吃一惊:“小姑奶奶,这可不成,万一有危险。”
瑟瑟道:“万一有危险,我躲在内宅就能安全了吗?”
魏与义哑口无言。
*
萧思睿带着藏弓归箭走到大门口,几个护卫见到他,有了主心骨,纷纷行礼。他看着砰砰作响的大门,神情冷峻,下令道:“开门。”
一个护卫向前,打开大门,正在敲门的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跌了进来,趴在地上。
大门内,发出一阵哄笑声。那士兵恼羞成怒,跳起来正要发作,蓦地看到萧思睿缓步走来,眉目冷沉,气势迫人,顿时胆气全无,掉头跑了出去。
萧思睿目光落到了前方。
大门外,一队骑兵手执火把,簇拥着一个穿着银色轻甲,三角眼,倒挂脸的肥胖男子堵在门口。藏弓小声道:“那位就是广德军观察使黄义成。”
萧思睿略点了点头,负手站于门口台阶上,对上坐于马上的黄义成。
黄义成居高临下地拱了拱手:“下官见过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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