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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透窗而入,将她白腻双颊的嫣红漾得异常明显,这下全然明白了他方才意味深长的表情是为何,当下心绪呼吸尽是局促,只想骂他泼皮无赖。
似是爱看她羞红脸的模样,男人好整以暇,一句句又是在诱她入套:“此书当时因太过yin艳而被封禁,如今,是房事启蒙之书,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出嫁前理应都看过才是,你怎么连这都不知?”
“……”
是她短见薄识了。
眼下她方睡醒,衣衫都未穿戴整齐,而他又在同她说着男女缠绵事,此情此景,令她心跳渐速,云姒想将这暧昧的气氛压下去,偏过头,努力稳住声线:“没没人教我要学这个……”
在他面前,她凤眸微垂,三言两句便被逗得脸庞绯红娇羞,宛若花枝酒酿渲了春水流淌而过,秀靥染桃色,温肌添新霞,只叫人不禁心醉魂迷。
齐璟略微失神一瞬,后又修眸放柔,轻轻一笑,不再逗她。
这时,自窗外映入的光线被遮掩了般忽而一暗,心念闪过,齐璟眉心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警惕,肃目斜晲向窗牖处。
意识到什么,他目光转厉,眸心渐生变化,但很快又不动声色敛了视线。
极短地沉思后,齐璟嗓音低柔又暗哑,若无其事道:“这么大了,春宫册,yin艳书,一点不知可不行。”
他的声音添了丝丝缕缕的蛊惑,一直羞赧低头的云姒闻言斜斜乜了他一眼,内心早已慌不择路,面上却在佯装淡定,呼吸暗缓:“春词艳曲,想来陛下是没少看。”
齐璟不以为然,缓缓抬手过去,修长的手指轻柔拂开她脸庞凌乱的发丝,指尖微凉,若有似无擦过滑腻的肌肤。
云姒心中一颤,眼睫动了动,只见齐璟目光灼灼,略带似有若无的低哄:“朕长你六岁有余,自然比你懂得多,云迟既已将你托付,那朕是要好好管教你的,那些书物,明日朕给你搜罗些来。”
他忽然亲密的触碰,声线染着浓郁情愫,并非像是故意调侃,这让云姒顿感无措。
心跳渐急,纤纤玉指不自觉将拢在颈项的锦衾攥紧,她往后略一瑟缩:“你你教坏我……”
而那人随之俯身,靠近她耳畔,呼吸间暗香浮漫,深敛之气别蕴幽情,如丝如魅。
他和平常都不太一样,不论是御池惩罚的wen,还是昨夜有意的调侃,都不似此刻风流含欲,毕竟是纯情的小姑娘,男人成熟的气息在耳边这般缥缈缭绕,瞬间便意动心驰,浑身羞涩煞热。
“这就坏了?”他的嗓音如云烟沉浮迷离,又缓缓凑近一寸:“还有更坏的。”
话音一落,齐璟蓦然扬手掀了她的锦衾,不等云姒震惊,便倾身搂上她柔软的细腰,手臂一收,反身将人拥在榻上。
这一切突如其来,云姒万分惊慌,香唇微启,就在她要说话之际,他瞬息低头封住了她柔软的唇。
“唔……”
男人颇有几分强取豪夺之势,云姒被他紧锁在怀里,握拳的双手推搡他的肩,在他面前却是柔弱无骨。
一肩青丝如水倾落,榻上暗影成双。
宽大的金边龙纹玄色衮服,将她娇小的纯白里衣尽掩其中,她唇间的香甜芳泽被他尽数尝遍,呼吸交错,寸寸掠夺,良久之后,待到气息薄弱,齐璟才放了她的唇。
窗格依旧一片阴翳,光线不透,显然是隐在外面的人还未离开。
不等云姒缓喘,那人扶在她侧腰的手忽而使力一掐,逼得她吃痛喊了声疼。原本是含嗔带怒,但气息已被占尽,人也被他wen得意识不甚清醒,一出口,声调不自觉地勾了丝丝娇软轻哑。
锦衾滑落腰畔,丝柔里衣襟口松散,白腻玉颈绵延而下,女子仰躺的丰盈微妙隐现,如蔓起伏。
齐璟眸色深沉,呼吸微重,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戏,他捉住她的手腕锁在两侧,刹那间又极快地俯身而下,再次堵住了她的唇,霸道,却又蕴着千丝万缕的柔情,辗转间只流溢着女子的细软呜咽。
如许妩媚的妙音,耳鬓厮磨,旁人听了也难不身心酥软,只叫人联想到那句,“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亦是,醉死温柔乡,白日宣欢。
殿内细喘隐约入耳,一听,脑中便不受控地意想里边该是何等迷蒙荡漾之景,想必是醉玉旖旎,一人香汗涌动,一人单枪匹马,丝丝入扣。
谁能想到皇帝在金銮殿上正襟危坐,下了早朝,一回寝殿,却是美人缠绵入怀,传言其纵情宫中宠婢真倒不假。
不知过了多久,窗格之下暗影退去,清光流转入内,映在卧榻上,光亮较之前明朗了几分。
齐璟终于在失控前寻回理智,倏地松开了对那人的束缚,贴在她耳边一声低沉:“嘘。”
双唇得以呼吸新鲜气息,云姒立马合目,深深吸了一口气,骤跳的心脏还难以平复,心口起伏亦是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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