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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停稳,第一个跑出来的就是梁优,这丫头还是老样子,抱过言言就狠狠的亲了两口,直到把他亲哭,才还给何叶,然后又从哥哥手中夺过诺诺,一阵风一样刮进了院子里。
母亲齐红梅见了,连忙呵斥道:“优优,你小心点儿,别摔着孩子!”
梁优听了跟没听一样,依旧逗着诺诺玩儿。
齐红梅抱着言言也进了院子,小家伙看到梁优,一下子把头埋到奶奶怀里,然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了她两眼。
梁优早就瞅见了大侄子的小动作,就在他偷看的时候,猛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结果一下子把言言又给逗哭了。
齐红梅笑着打了梁优一下:“你个死妮子,跟你侄子也杠货(方言,有打架、打闹之意)!”
梁优朝着言言又做了个鬼脸,还魔改了一个童谣:“爱哭鬼,打烂嘴,狗皮膏药贴你嘴!”
梁优这么一逗,言言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何叶从婆婆手中接过言言,哄了半天,小家伙儿停止了哭声,却仍旧呼哧着偷看梁优,梁优一逗他,他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哇哇’大哭。
齐红梅在厨屋里听到了孙子的哭声,提着一个笤帚就走了过来,撵着梁优就打,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
开饭后,何叶拿出一瓶何宗廷送的茅台,打开瓶盖后,对公公梁秉森说:“爸,这酒是我爷爷送你的新年礼物,你尝尝。”
梁秉森知道何宗廷的身份,端起酒杯说:“何叔也太客气了。”
说完,喝了一口微微泛黄的酒液,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
“好酒!”梁秉森忍不住赞叹道。
“好酒那就多喝两杯。”何叶甜甜笑道。
“这酒很贵吧。”梁秉森问道。
自从儿子娶了何叶,梁秉森的生活水平也大幅度提高,以前只是在商店里才见到过的茅台,也经常走上家里的餐桌。
有此一问,一是因为这酒是何宗廷送的,二是这酒的包装一看就是上了年份的。
“爷爷送的,只管喝就是了,贵不贵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那酒瓶有些年头了,是哪一年的酒?”梁秉森又问。
“五九年的。”何叶淡淡地说。
“五九年?”梁秉森一惊,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距今五十多年的茅台,那得多少钱一瓶?”
“爸,你就别问价钱了,只管喝,爷爷一共送了四瓶,这瓶喝完还有三瓶呢。”
“不行,不行,小叶,你必须告诉我这酒的价钱,要不,我喝着不踏实。”
何叶心道,你知道了会更不踏实。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对梁秉森说:“国外拍卖行,曾拍出一百六十八万一瓶的天价!”
梁秉森端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酒差点儿洒出来。
一瓶一百六十八万,这一小杯差不多有小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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