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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舜华说,“从王爷这里离开后忠顺王就拔营出,现在已经走了四天了。”
唐师师听到这个时间咋舌,问:“我昏迷了多久?”
“算上最开始的两天,一共七天。”
唐师师喃喃:“竟然这么久。”
周舜华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想,可不是么,命还真硬。唐师师高烧了七天,前两天因为靖王昏迷,根本没人搭理唐师师,唐师师着烧,水米未进地昏了两天,竟然还能活下来。等靖王清醒后,立刻动最好的资源,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运药过来,可算保住了唐师师的命。
唐师师并不知道昏迷期间的事,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地了个烧。唐师师抚着心口,长长舒气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明我日后的福气还长着呢。”
周舜华微笑,点头应和:“没错。”
唐师师知道自己没事,靖王没事,赵子询也没事后,顿时打起了精神,燃烧起无限激情。这是原书中没有的剧情,唐师师还能活下来,说明她是注定要当太后的人啊!唐师师信心百倍,这才有心思关注其他事情。她问:“那天的刺客是谁,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鞑靼人。”周舜华说,“这些人是王爷亲自审问的,更多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已经足够,唐师师也不关心内部细节,她只关心她的剧情。唐师师又问:“世子呢?当日王爷以为世子落崖,亲自到崖下找,却不慎中了埋伏。世子到底落崖了吗?他是怎么被找到的?”
这些事情周舜华也经历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其中细节。周舜华垂着眼睛,道:“我们被刺客追杀,后来世子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我藏在树缝中,逃过一劫。山崖边我们并没有去过。”
唐师师慢慢哦了一声,果然,山崖边的痕迹是伪造的,她就说,那么高的山崖,怎么可能掉下去还毫无损?想到这里,唐师师终于忆起一件事:“我记得你为世子挡了一刀,你是不是,还带着伤?”
周舜华抚上腹部,说:“无碍,皮肉伤,不严重。”
唐师师有些不好意思了,女主为世子挡了刀,受了伤,回营后还没休息,就被赵承钧拉来照顾她。不得不说,赵承钧这个人是真的不干人事。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唐师师说:“辛苦周姐姐了,我差点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只可惜我当时昏迷,不知道外面情况,要是我得知,肯定不会让这种事生。”
换言之,这是赵承钧下的命令,要恨去恨赵承钧,反正和她唐师师无关。
周舜华笑道:“唐姑娘这是说什么话,我皮糙肉厚,哪能和唐姑娘相提并论?别说当时唐姑娘病重,就算是平时,我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周舜华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唐师师一时没想出来哪里不对劲,她暂时按下不提,不经意地挑拨道:“周姐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要负着伤照顾别人,我看着都于心不忍,要是被世子知道,该多么心疼。”
周舜华笑容微敛,眼中闪过落寞。她低头,飞快掩过眼中的神色,说:“不敢当。唐姑娘花容月貌,又被王爷看重,我不过一介婢女,能照顾唐姑娘是福气,哪敢攀扯世子?”
唐师师终于明白刚才的不对劲之处是什么了,周舜华话里话外都将她放在王爷的女人这个位置上,周舜华作为世子的婢女,当然要百依百顺,处处忍让。唐师师想明白后,内心感情颇有些复杂。
唐师师没想到,她得到女主的奉承,并不是以正妻对侍妾,或者皇后对妃嫔的身份,而是以长辈。这个切入点有些奇怪,唐师师想要解释她和靖王没有关系,但是又不想长周舜华的威风,最后含糊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巧合而已。”
唐师师舒舒服服养了好几天病,一醒来就假装迫不得已地使唤周舜华。周舜华不愧是宫斗了二十年,硬生生忍到皇后之位的人,耐性一等一的好,无论唐师师怎么作妖,周舜华都毫不生气,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活像被恶婆婆磋磨的小媳妇。
唐师师被自己这个联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百无聊赖躺了好几天,现毫无出的迹象。唐师师终于忍不住了,一次,趁人不注意,她悄悄摸摸往门外走。途中没有人拦她,结果不等她放下心,刚一掀开帘子,就被外面的侍卫拦住:“唐姑娘,王爷让您在营地里养病,不能外出。”
唐师师泄气,她就知道靖王不会放过她。唐师师问:“我不出去,我就是透透气。对了,既然围场里不安全,为什么忠顺王都走了,我们却还不出?王爷在等什么?”
侍卫一板一眼,道:“等唐姑娘病好。”
唐师师惊讶,她以为这是开玩笑,结果士兵脸色正经,毫无说笑的意思。他们这里说话间,主帐听到动静,帐门掀开了。
赵承钧缓慢走出来,负手问:“怎么了?”
唐师师只好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王爷,忠顺王都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承钧打量着唐师师,忽然走上前,探向唐师师额头。唐师师忍着没躲,周围执勤的士兵看到,默默别开眼睛。
赵承钧问:“病好了?”
唐师师不敢动,僵硬地点头:“好了。”
赵承钧收回手,随口道:“那就走吧。传令下去,回西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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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师嘴里嚷嚷着,可是身体却一动不动,任由周舜华剥皮。周舜华说:“无妨,王爷让我来照顾你,这些端茶送水的事是我应该做的。”
唐师师浑身舒畅,连久病的身体也轻快起来。唐师师内心在放鞭炮,嘴上还要虚伪地客套着:“真是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周姐姐辛苦了。”
“不辛苦。”周舜华微笑,一点都看不出怨怼、不甘等色,仿佛她本该如此,“前两天,娜仁托雅郡主随忠顺王来营地里探望王爷,郡主特意绕道来看你。那时候你还在烧,不省人事,郡主等了一会,就先走了。”
唐师师嗯了一声,围场中出现了刺客,无论是赵承钧还是安吉帖木儿都无法放心,围猎只能中途停止。忠顺王毕竟是燕朝的附庸,靖王受伤,于情于理安吉帖木儿都要来走个过场。没想到,娜仁托雅还特意来看望唐师师。
唐师师问:“忠顺王和郡主已经走了?”
“是。”周舜华说,“从王爷这里离开后忠顺王就拔营出,现在已经走了四天了。”
唐师师听到这个时间咋舌,问:“我昏迷了多久?”
“算上最开始的两天,一共七天。”
唐师师喃喃:“竟然这么久。”
周舜华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想,可不是么,命还真硬。唐师师高烧了七天,前两天因为靖王昏迷,根本没人搭理唐师师,唐师师着烧,水米未进地昏了两天,竟然还能活下来。等靖王清醒后,立刻动最好的资源,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运药过来,可算保住了唐师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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