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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是摘下来，还回去：“我上课呢，不好这样。”

  方校长重放上，语气很淡：“你再多上一节课肯定会被晒伤，孩子们皮厚，你跟他们比？”

  云潆哼哼：“我要告诉他们校长大人说他们皮厚！”

  方清源抬起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不在意那些小伤口：“我也一样。”

  土生土长的，没人在意这个。

  他绕到屋后，牵出一只小羊。

  云老师突然不皮了，馋兮兮瞧着小羊。

  羊她是见过的……动物园里。

  是一家三口，那只羊妈妈好凶，不让摸崽。

  所以，云老师仰头乖巧问方校长：“我可以摸一下吗？”

  方清源点点头。

  小姑娘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羊脑袋上，指腹下，是活物的温度和触感。

  它很温驯，咩咩叫。

  方清源将绳子交到她手上，“拿好，牵着走就行。”

  云潆有点不敢。

  “我给你牵过去。”方校长很好商量。

  可绳子却被拿走了，女孩小心翼翼拴在手里，拍拍她的粉色书包：“我有准备胡萝卜，下课犒劳它。”

  云潆牵着小羊走出去，一开始还好好的，忽然停住脚，不知道和小羊嘀咕什么。

  彤妹倒回来帮忙，还没走到近前，就见小羊顶了云潆一下。

  本也没什么，可她害怕了，撒丫子跑，小羊就撒丫子追——

  菠萝园里，响起女孩的嗷嗷：“你别追我啊！！！啊啊啊彤彤救我！！！呜呜呜它为啥子追我嘛！！！方清源！方清源！！”

  她小小一团，跑得磕磕绊绊，快哭出来的样子。

  方清源快跑几步拉住了牵绳，小羊鼻孔里出气。

  “你——”他扬声，却顿住。

  女孩并没现危险解除，拔腿狂奔的背影实在太过可爱。

  他的帽子掉在地上，一双深邃的眉眼暴露在太阳下，是在笑，眼梢眉尾唇角，全都向上弯弯，笑得很开心。

  不远处，孩子们也在笑，彤妹也在笑。

  后知后觉的云老师又羞又愤，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方校长：“不许笑！”

  她扬起的尾被太阳包裹一层金色，一双眼像是火把节上的火焰，夺目耀眼。

  男人很快敛住笑，压下目光，低头拍拍羊头。小羊亲昵地蹭他手心，像个孩子，也像撒娇的女士，他神情温柔地一下一下给顺毛。

  这一幕，在云潆眼里，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古典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