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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炮仗来势汹汹,临近却是泄了气,挨个问好:“大师姐、相思师姐、楚前辈好。”
苏小白蹲下来捣捣方好,小声道,“好好,你直接跳到大师姐身上,她会接住你的,你别怕她,只要你别犯错,大师姐可好了。”
方好满眼都是信任,对她点点头,三步并两步直接朝常珺身上扑去。
“大师姐!”
小孩不似刚来时那样胆小怕生,不知道是不是被苏小白和圣夏两个天性乐观的小孩带的,也逐渐开始开朗起来。
然,常珺刚抱住她就见她向自己伸手,扭扭捏捏地开口,“大师姐,糖。”
常珺抬头去看苏小白,见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然后又去看圣夏,他手上正捣鼓着一把小木剑,状似认真。
先前的常珺还在想自己幸好没给方好养成这个习惯,不想,她却是被苏小白和圣夏养成了这个习惯。
常珺取出个奶糖递给她,把她放下来,弯着腰看她,面上温和,“小师妹,糖可以吃,但不能多吃。”
方好认真点头,将糖纸撕开放入口中,后一把抱住常珺的腿,“苏师姐说的对,大师姐最好啦!”
常珺摸摸她的头,抬眼就见叶相思热切的看着自己,只得无奈的递过去一颗,又递给楚禾一颗。
等她再看苏小白时,苏小白先制人,直接开嚎,“师姐!你偏心,你给了小师妹,又给了相思师姐,连楚禾前辈都给了,就不给我,你偏心!”
嚎了一会儿,她又捣捣圣夏,他顿时心领神会,也开始嚎,“对对,师姐你就是偏心,就不给我们两个!”
听着耳边一声高过一声,且颇有节奏的鬼哭狼嚎,常珺只觉自己的额角正突突地跳,咬牙切齿的从袖里乾坤中摸出两颗奶糖递过去。
苏小白和圣夏欣喜的接过,下一秒就听常珺冷漠的声音响起。
大师姐说:“我瞧你们两个最近有点松懈,修道大会又是快要到了,不如在大会来之前,晚上就别睡了,直接入定吧,你们又年轻,不会有事的。”
大师姐顿了顿,给相思师姐一颗奶糖,又说,“小绿师妹督促。”
苏小白和圣夏简直泪如雨下。
而常珺早已走远,她还记得昨天和宁时欢说的牛肉面。
连小姐飘进民宿,幻出实体,一路匆忙地撞进二楼茶室,把门撞得哐当一声巨响。
正在刻木雕的玄又抬眼瞧她,“定魂茶给你放温了,就在你手边。”
少卿端起茶盏,回手把门关上,大步上前在她面前坐下,神情严肃的道,“你座下那奎木狼的劫数变了。”
“我晓得,你倒也不必这样紧张。”
玄又敲敲茶桌,示意她放轻松,“友一凝前些日子观他的命簿,觉叫他倾家荡产还缺了点火候,便遣他夫人下界添把火。”
少卿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我倒是想同你说说,你不如从我这里取些定魂茶回去,日后也不必这样火急火燎地来找我给你的神魂去除浊气。”
玄又把放在手边的小盒往前推,“毕竟你以神魂出示在她面前的日子还长,,浮云三千世界,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处。”
少卿将小盒收入袖中,嘴角漾起笑。
她这副模样将玄又看得悚然,最后竟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你做什么笑成这样?”
“你不晓得,”少卿不仅唇边扬着笑,就连眼中也露出笑,喜悦几乎是抑制不住,“我同你说说,你就晓得了。”
玄又捧着木雕,默不作声地向后挪了挪,扬起下巴示意她开始。
面前的人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续了三盏茶,才把她和常珺的事情讲完。
玄又从她大段大段添油加醋的说辞中拣出几句重要的、听起来似乎是真的说辞。
“你是想说,常珺心疼你了?”
少卿捧着茶盏,似乎是在捧着心,炫耀似的递给玄又一个眼神,“弦锦不会这样说吧?”
玄又默了默,回馈她轻蔑一笑,指尖轻点腕上冰雕小剑,“我受伤了。”
下一刻,少卿就见弦锦自那冰雕小剑中出来。
“就在这里。”玄又把先前因被少卿吓到,不小心将雕刻刀扎在指尖的伤口摆给她瞧,语气中存了几分委屈。
弦锦的指尖荧光一闪,玄又手上的伤口便消失不见,可她依然有些委屈地望着弦锦。
她侧目一瞧,登时就明了玄又的心思,忆起她昨夜同自己说的话本子,俯下身子将她的指尖含在口中。
后轻揉玄又因嘚瑟而冒出来的虎耳朵,“还疼吗?”
待玄又摇头,又回了冰雕小剑当中,现下将将正午,是下界浊气最重的时刻,弦锦一般不太愿意从冰雕小剑中出来。
玄又向少卿挑眉,“弦锦的确不会说,她都是直接行动。”
此话一出,少卿整个人都凝住了,半刻后噫了一声。
谁知玄又在木雕上划出袖子的模样后,忽地抬头,“我方才说错了,是我的不是,毕竟常珺想直接用行动关心你、心疼你那还不行,她还碰不到你。”
“闭嘴吧你!你且等着瞧罢!”
少卿气急败坏地撂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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