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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多多少少送了些东西,李大伯李二叔这两家是本家,哪能看着不管呢,当下也让家里送了些粗粮红薯过来。
李大娘和李二婶越气闷,罗氏做事做的绝,让大房二房两家被人说嘴,上哪儿说理去。
秋凉送走村里人关上大门,将各家送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取出个小本本,将各家送的写啥,记了个人情薄。
安安嗤笑:“就几个红薯南瓜,你还记个人情往来?”
秋凉一本正经道:“安安,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估计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对村里人来说,对我来说,这是救命的东西。”
“钟鸣鼎食之家,黄金千两不过尔尔,可我只是一个乡下农女,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必要的人情往来了!”
安安沉默,它与她的世界,似乎并不相通。
秋凉将东西收拾好了,煮了一点红薯稀饭,从空间里取出先前买好的猪肉,切了几片丢进锅里。
灶膛里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泡,带着红薯的香甜在昏暗的灶屋里弥漫。
她将空间里的猪板油取出来,切成小块熬炼成油渣,滤出油渣,将板油稍凉一些封存在罐子里。
把秀兰婶子送的酸菜切碎,用锅里余下的油来翻炒,将酸菜炒的脱了水分,也同样用罐子封存起来,这以后就是现成的下饭菜。
得亏李家跟附近人家离得远,这会儿又夜深了,不然,秋凉都不敢熬板油,怕叫人闻到味儿。
安安似乎吸了吸鼻子:“明明不是啥好东西,我咋觉得有点好吃呢!”
秋凉就着炒酸菜,一连吃了两碗稀饭,感觉整个人从心到身都透着满足感,能自由自在吃饱饭的感觉真好。
到睡觉的时候就不怎么好了,罗氏把她床上被子都给带走了,就留下一床黑乎乎看不出原样的褥子,硬的和石头没区别。
安安目瞪口呆:“这老太太真是恨不得地皮都得刮走一层啊!”
秋凉只好将灶膛里的火炭铲出来,抱了一捆干草过来,把厚衣服披在身上,将就着对付一宿。
安安叹了口气:“小凉凉啊,你赶紧挣钱吧,这样我才能将空间升级,让你肉身能进来避一避寒!”
秋凉眼睛一亮:“肉身也可以进空间?”
“当然可以,不过以你目前的财力,唉,当我没说!”
秋凉半点没被打击,心热乎乎的,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成功将李家人引走。
等下次再见面,就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次日,秋凉将家里收拾好,跟秀兰婶子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去了城里。
彩云绣坊老板也姓吴,镇上的吴老板正是与彩云绣坊有那么一点关系,才能在镇上做生意。
据说,吴家本家在京城乃至其他各州县也有生意,蔚县这点生意,简直就是毛毛雨。
“这批货年底要交工,料子纱线都是从江南一带送过来的,每一样都是有定数的,所以,若是有人手艺不佳,或是没把握,就请尽早退出,不要坏了料子。”
彩云绣坊的高管事站在一排绣女面前,神情严肃道:“我不管你们是走门路进来的,还是凭自己本事进来的,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这些料子若是毁了,便是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彩云绣坊这批货,是府城一位贵人开春要嫁女,原本定下的婚期是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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