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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在门口守着他们时原想豁出去了,请轻风给她指路,但在生刚才的事情后,念头彻底打消,只想尽快从赵非荀面前逃离。
越快越好。
甚至连夫人的命令都被她抛之脑后。
轻风骂了声立荣后,锦鸢也低着头转身就要走,脑子混沌,并未将察觉出轻风的话外之意。
她离开之意太过明显,全落入赵非荀眼中。
才走了一步,胳膊被猛的向后拽去,连带着将她人也一起拽了回去!
眼前一花,后背撞上回廊尽头的墙壁,旧伤未好,粗鲁撞击之下,她疼的眼中顿时泛起泪花,抬头看去,迎上赵非荀冷漠垂下的视线。
他并未先看她怯弱无辜的面庞,而是盯了眼她间的簪子上,抬手拔下。
簪子捏在他的指尖被撵了两下,上头的桃花打了个滚儿,娇颤颤的晃动着绒毛,一看就知是市井里的货色,他视线移开,才瞟向小丫鬟娇白的面庞。
脸上只见畏惧、胆怯。
她在自己面前似乎只有这些表情。
不禁令他想起小丫鬟在那奴才面前的娇嗔自在,手里撵着簪子,语音淡淡的问她:“这是在替自己找接手的后路了?”
锦鸢面颊苍白。
是畏惧他的喜怒不定,更是怕他的种种手段。
连连摇头,嗓音已带着颤音。
“奴婢没有……”
“最好是没有。”赵非荀冷笑一声,扔了手中的簪子,“廉价的货色。”
怯弱小丫鬟似是被刺了下。
那一句话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才会有的语气。
不是恶意的嫌恶,而是打从心底出的不屑之意。
锦鸢看着那枚桃花簪子被扔下,在地上滚了一圈,桃花粉的绒毛立刻沾上了地上的尘土,愈入不得主子们的眼。
对她而言,那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立荣送的礼物。
亦是她能买得起的饰。
从前她也是日日戴着这样的簪子。
虽廉价,但从簪娘的手中做出来,也是有人想要真心买回去,而不该被他们这些贵人们玩弄、利用后,再践踏到泥土里去。
就像她一样……
锦鸢盯的久了,眼睫微微扇了下,开了口,声音微不可查,“正如将军所言,让将军见笑了。”
赵非荀耳力过人,两人又近,如何会错过。
他逼近一步,扬手扣住她的下颚把她脸抬起来,耐着性子问:“叫我什么,嗯?”
语气不算狠厉。
但谁知温柔背后的狠厉会何时爆出来。
锦鸢嗫嚅着唇,后背生疼,指甲抠进掌心,她在害怕,可偏偏还要说:“赵将军。”
她像只瑟瑟抖的猫。
被猎人掐住要害,还妄图以卵击石的亮出利爪,嘶嘶的恐吓猎人。
倒是比看惯了的满脸胆怯来的新鲜。
赵非荀竟没恼起来,眼皮垂下多看了小丫鬟几眼,嘴角勾了下,语调平和的同她说,“看来是我没说清楚,每月让你去城羽营后门做什么。”
他说的慢条斯理,锦鸢察觉出话外藏着的意思,耳边如砸下一个平地惊雷,她遏制不住惊恐之色。
赵非荀抬手,手指碰了下她苍白的唇色。
却未离开。
指腹从触摸变成揉弄,看着她眼底仅存的底色彻底被击散,愈贴近的胸膛被她用手挡住,看她脸上一寸寸涨红,不是羞色:“大公子不是让奴婢……陪同小姐进……”
随着她说话,唇上的手指竟就顺着滑了进去。
她立刻张口缩回舌尖生怕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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