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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煜有模有样的学。

  他只是看了一遍，竟然可以大体的重复下来，虽然有一些小小的纰漏，但也很不错了。

  楚念晚也看了一遍，她很小的时候就学过这套拳法，学了好久都没有学到秦煜这个样子，感叹道：“秦煜，你好聪明啊！”

  楚渊也沉默了很久。

  他有五个儿子，儿时最开始的启蒙都是他亲自教导的，最有天分的是老四楚怀佑，可老四那个时候也没有像秦煜这么快的，一学就会。

  孟太医说的对，他确实是个武学奇才。

  意识到这点之后，楚渊起了一些兴致，亲自纠正了秦煜的几个动作，又看他不厌其烦的耍了几遍，竟对这个小徒弟有些满意。

  练着练着，时间很快过去。

  即使少年天赋异禀，楚渊也没有教他太多，只交了最基础的拳法，毕竟贪多嚼不烂，有的时候学的多了反而会记忆混乱，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

  楚渊看看日头，想到了时间差不多了，才随随便便的嘱咐几句，然后从练武场离开了。

  走进前厅时，余氏和林清妍已经在里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余氏的脸已经铁青了。

  楚渊走过去，慢慢悠悠的在正座上坐好，下人立刻砌了杯热茶过来。

  他端起茶杯，撇去上面的浮沫，细细的抿了一口道：“大嫂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嫂？”

  余氏仍旧跪着，却还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跪着你坐着，你就这样对你大嫂的？”

  楚渊继续喝茶，耸耸肩道：“有些人做错了事，就应该罚一罚的，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平阳王府好欺负呢！”

  “你……”

  余氏瞪大了眼，作势想要起来，却被一同跪着的林清妍拦住了。

  林清妍摇摇头，朝着楚渊泪眼朦胧道：“姑父，您别怪娘亲了，一切都是清妍的错，清妍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说着，林清妍一个头磕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看就是没用力气。

  楚渊也不介意，继续道：“清妍不错，还可以认识到错误，小辈尚且如此，大嫂，你说我们做长辈的，是不是也应该说些什么？”

  余氏捏了捏拳，磕头道：“前几日是妾身莽撞，顶撞了郡主，妾身知错了，请王爷恕罪。”

  “啧啧”

  楚渊咂咂嘴，把茶杯放了下来：“大嫂怎么就这么轻易示弱了呢，不是说让我们等着吗？”

  余氏抬起头，恨恨道：“楚渊，我已经道歉了，你别太过分。”

  楚渊笑道：“大嫂，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不是吗？”

  这四个字不是楚渊先说的，而是好久之前，楚渊向林府求娶林晚晚时，余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好歹的穷小子，晚晚只不过是同情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