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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笑甚至故意说道,今天早上她就有点头疼。
尤玮有偏头疼的毛病,十几岁时有一次甚至疼的拿头撞墙,崔圳当时在场,自然知道这毛病有多厉害。
这不,崔圳乍听之下,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就去宴会厅找尤玮。
***
崔圳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找了一圈,还高声呼唤尤玮的名字,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伸出来的一只鞋。
那是一只高跟鞋。
崔圳快步走上前,绕过柱子,就看到坐在后面的尤玮。
尤玮虚弱的抬起眼,扫过崔圳,一句话没说。
崔圳将她搀扶起来就往和宴会厅相连的休息室走。
他还边走边问他的情况,更小心克制着自己的步伐,以免走的太快,让她觉得颠簸,疼的更厉害。
尤玮佯装头疼,跟着崔圳的节奏,感受着这个男人强壮的臂膀,和支撑起她的力量。
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愧疚的。
就因为崔圳这样温暖的存在,她才会明白什么叫“喜欢”,什么叫温暖。
虽然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休息室里,崔圳忙里忙外。
他给尤玮找了一杯热水,还给尤玮拿来了止疼药,他连手机上的消息都忘了看。
从头到尾,尤玮一声没吭,只是皱着眉。
崔圳便觉得她一定疼得很厉害。
直到尤玮把药吃了,安静地靠着椅背,眼睛眯开一道缝,看着坐在面前,一脸担忧的崔圳。
尤玮微微笑了。
崔圳说:“医生早就说过,你的偏头疼是因为压力和睡眠,光吃药没用,你要学着舒缓心情,多睡觉。”
尤玮笑道:“我现在睡前要吃两粒褪黑素了。如果忘记吃,当晚一定睡不好。”
崔圳:“你啊,就是心事太多,心太重。”
尤玮始终淡淡的:“我生来如此,喜欢斤斤计较,喜欢争,喜欢抢,看到别人在我面前炫耀,我的内心秩序就不平静,你一向知道的。”
崔圳叹了口气,想劝她几句,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从小到大,尤玮从没听过他的话,除非找他背黑锅,才会稍稍的伏低做小,等事情过后就会又该干嘛干嘛。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直到尤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中午的聚会我怕是不能去了,你别管我了,快过去吧,都迟到半个小时了。”
崔圳愣了,这才想起此事,连忙翻开手机,果然看到上面娄小轩的一串问话,还有未接来电。
他上班时间一向是调静音的。
崔圳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也不去了,我和小轩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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