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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撑过了两息时间,宁楚也知道他再撑下去,便可挨到跋锋寒他们到来,正在此时,却见杨虚彦卖了个剑招,竟有退走之意。宁楚又怎么肯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急按腰间的灵犀剑,剑尖往杨虚彦的胸前点去。可杨虚彦的动作却忽然一变,由往侧变成朝前,劲贯剑刃,照宁楚颈侧割去。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寇仲在杨虚彦卖了个破绽时便知道宁楚要糟糕,宁楚虽然武功不错,但实战都是和他们一起进行的,他们极难对他利用骗招,杨虚彦此举定能引得他上当。只恨他们离得太远,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徐子陵急得眼睛都红了,咬破舌尖极力在水面上横渡了寸许,顺利地到达了对岸,可是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宁楚手中的灵犀剑滴着血,冷冷地看着面前已经奄奄一息的杨虚彦,身体却在发抖。徐子陵看到躺在地上毫无生命气息的黑墨,便已知道那致命的一剑是黑墨替宁楚挡了一下,而宁楚肯定趁这个机会反败为胜。可是影子剑客的剑是何等的犀利,黑墨自是再无活命的可能。徐子陵知道黑墨在宁楚的心里是何等的重要,一时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寇仲等三人也到达了对岸,在看到这种场面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他们的心底都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无法想象若现在是宁楚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是什么样的画面。因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所以他们都没注意到本来在黑墨口中含着的邪帝舍利瞬间光芒黯淡了下来,最终化作一团飞灰,消散在空气中再无痕迹。宁楚不敢回头,他亲眼见到影子剑透过黑墨的胸膛,知道黑墨肯定没有活命的可能了,理智上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情感上却绝对难以接受。所以拒绝回头去看黑墨的尸体。他走到奄奄一息双目紧闭的杨虚彦身边,蹲下身。杨虚彦的脸上,被临死的黑墨用利爪抓了一下,抓破了他戴着的黑色头罩,有道血淋淋的伤痕从他的左额头一直斜向下划到右下方。宁楚把杨虚彦的头罩扯了下来,恍惚地看着这道伤痕,心想这倒是和黑墨脸上的那道陈年伤痕一模一样。徐子陵见宁楚发着呆,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宁楚看着杨虚彦的气息越来越弱,却根本没有施救的意愿。虽然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可是这次他真的不想救。杨虚彦胸前的一剑就是他造成了,直刺他的心脏。他宁可开了杀戒,也要为黑墨报仇。黑墨,有仇人和你一起上路,你应该能不寂寞了吧?宁楚冷冷地看着杨虚彦,却发现他忽然气息一滞,然后睫毛抖动了几下,本来紧闭的双眼重新睁开了来。那双黑色的眼瞳中忽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依恋和深情,一时让宁楚看得呆了。这种眼神,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到底他在哪里看到过?杨虚彦艰难地抬起了手,在宁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摸了摸他的左耳朵那个隐蔽的伤痕。杨虚彦移动着眼球,上下打量着宁楚,像是在确认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后,唇边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最后疲惫地闭上了双目。这个动作?除了黑墨,还有谁会在意他左耳上的那个陈年咬痕?宁楚的心脏一紧,他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种眼神了。那不就是黑墨看着他的目光吗?在十几年中,从来都没变过,它一直是用这种目光在追随着他的……徐子陵终于走到宁楚的身边,伸手按着他的肩,温声安慰道:“小楚,别太伤心了,黑墨会不高兴的。”宁楚却突然回过头来,脸上现出果断的表情,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杨虚彦道:“我要救他,你们要帮我!”徐子陵四人一呆,面面相觑,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产生幻听了。离开宁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他能看到徐子陵的眼中写满了不赞同,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我要救他。”徐子陵还未反应过来,后面的寇仲就已经大步地走了过去,扶起杨虚彦,毫不吝啬地搭住他的后背往他体内输送长生气。寇仲想得很简单,他约莫着宁楚怕是觉得让杨虚彦这么死掉太便宜他了,所以要先救活再折磨。尽管非常的不愿意,徐子陵也不会真的拒绝宁楚的要求,所以便在杨虚彦的面前盘膝坐下,抵住他的双手运气。他和寇仲两人的长生气乃是续命至宝,只要没死透的人,都会被他们救回来,眼看着杨虚彦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就好转了少许。宁楚点了杨虚彦胸前的几大穴道,试着止血。可是对方伤到了胸口,这血是很难止住的。宁楚把身上所带的药全部都掏了出来,只要对杨虚彦伤势有益的外伤药都往伤口上倒,内服的丹药就掰开他的嘴往里塞。刚刚宁楚还在后悔没有给石之轩留些治伤的药,现在反而庆幸他没有给他。虽然只凭杨虚彦最后的那一个眼神和他的那个动作,就认为他是黑墨附身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可是宁楚宁肯相信。宁楚知道自己这样很傻,但他不愿意放弃最后这么一点希望。他和黑墨一起长大,虽然一直无法用言语沟通,但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互相的心意,他可以确认他没有认错,在刚刚那一刻,在杨虚彦身上的,确实是黑墨的灵魂。虽然很离谱很玄幻,但他都能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来了,那么什么事情发生都有可能。如果这个世界也有神灵的话,就求求他们显灵吧,让他的黑墨能继续活下去……宁楚万分后悔自己刚刚那一剑刺得太重,生怕杨虚彦的身体熬不过去。他暂时不去考虑万一他把杨虚彦救活,而黑墨的灵魂早就烟消云散的话怎么办。他无暇去考虑这样那样的问题,他就像面前只有一根浮木溺水的人一般,只能用力去抱住这根浮木,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上药,机械地拿出银针来缝合伤口……徐子陵自然把宁楚不对劲的表情看在眼内,他和寇仲交换了一个眼神,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他们觉得宁楚是因为悲痛黑墨惨死而失去理智了,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他打晕了镇定下时,那边的侯希白忽然出声道:“楚弟,黑墨还有气息。”宁楚在杨虚彦身上忙活的手立刻停了下来,但他还是没敢回头。徐子陵以为他没有听到,便从他手中拿过针线,柔声道:“快过去看看吧,剩下的缝合我替你来。”他见过宁楚缝合伤口许多次了,不光是在别人身上,还经常在自己身上见过,所以早就无比的熟悉,虽然还不能做到像宁楚那样熟练,但缝合灵犀剑造成的那么细小的创伤,还是可以的。宁楚呆愣在那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徐子陵说的是什么。行动派的跋锋寒就已经走过来把他直接抱起来,拖到黑墨的身边。看到血泊中的黑墨,宁楚直接忘记刚刚在想什么了。什么杨虚彦最后诡异的眼神和动作,统统被他抛在了脑后,面对着朝夕相处将近二十年的黑墨,所有疑问和揣测都是枉然的,他的身体不用他的大脑下指令,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处理它的伤势。侯希白也适时地从杨虚彦身边拿来剩余的伤药,配合着宁楚。杨虚彦的影子剑直接透过黑墨的胸膛,宁楚也原封不动地回以他这一剑,所以伤口处理上几乎多是一样的,只是黑墨的身体构造和人体不同,宁楚除了止血之外根本束手无策,生怕它刚恢复一点的气息又泯去。幸好不知道为什么,黑墨的鼻翼总是有着微乎其微的热气,宁楚才能稳下心神缝合伤口。等两边都差不多初步救治好了后,侯希白提议他们先回龙泉城,至少在城内还有必需的药品可以得到补充。宁楚默默地点头同意,他低头看着双手的鲜血,已经分不清那些是杨虚彦身上的,那些是从黑墨身体中流出来的。在今夜之前,黑墨还生龙活虎地伴在他的身边。宁楚以为自己看透了生死,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如何,但此时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黑墨险些逝去,这让他差点崩溃。“楚弟,我们该走了。”侯希白见宁楚还没动,便走过来催促了一声。跋锋寒已经带着黑墨,寇徐两人带着杨虚彦已经先行离去,他留下来是要确认宁楚不再离开他们单独行动的。本来徐子陵也是想留下的,但杨虚彦的伤势太重,他需要和寇仲轮流向他输送长生气。也就在这个时候,侯希白才庆幸他们幸亏有四个人,否则还真分不出人手面面俱到。侯希白见宁楚盯着自己双手的鲜血发呆,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旁边的那条河流旁,细心地把他手上脸上的鲜血擦洗干净。看到宁楚完好无损地靠在自己怀里,侯希白再次庆幸他没有事,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像是感觉到人体的温暖,宁楚更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侯希白虽然很眷恋这样的温存,但考虑到黑墨那边也许随时需要宁楚在,便温声道:“楚弟,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感觉到身体仿佛恢复了一些力气,宁楚像是终于回过了神,从侯希白的怀中挣扎着起身,站直了身体,望着远处迷茫的黑夜,轻声道:“我自己回去,你替我去一个地方,接一个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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