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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高无云,四处无风,好天气。
常珺在方好的院子被方渊盯着练剑,她瞥了眼方渊紧绷的面皮,手腕抖了两抖,剑尖也抖了两抖——少卿正在不远处杨百万的办公室里。
昨个夜里,宁时欢脚步匆忙地冲进方渊的院子,将他和杨百万一道拽到寒风刺骨的院子里,说他二人自小看到大的乖徒儿找了个千年老妖怪,已经私定了终身。
一大早被电话打醒的常珺按方渊的要求,带着胜邪和少卿一道上了山,一抬头就见方渊和杨百万一左一右黑着脸站在山门前。
常珺还未来得及问声好,少卿便被黑着脸的杨百万叫走,她甚至都未能目送二人远去便被黑着脸的方渊带走练剑。
途中,方渊只问了一句,问她是决定了少卿吗。
后见常珺郑重地点了头,面色是黑了又黑,转而叫她继续练剑。
被剑刃嗡鸣声吵醒的方好趴在窗户边偷摸着往外瞧了一眼,望见正卖力练剑常珺,后又望见了黑着脸如煞神的方渊。
方好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又钻回暖和的被窝里。
杨百万自宁时欢的口中知道了昨夜的事儿,虽然他尽力做出了一副面对前辈的尊敬,但少卿仍旧瞧见了他藏在尊敬下的怒火。
杨百万绷着一张脸,想挤出个笑来,挤了半天也未曾挤出来,只好拉着一张脸问:“不知前辈现在是什么修为?”
而这个问题,少卿也着实有些为难,她斟酌了半晌,斟酌出一句:“不好说。”
“不好说?怎么不好说?合体?还是大乘?”
杨百万眯着眼,他觉得少卿口中但凡吐出炼虚的半个字眼儿,他都能在下一刻摸出黄符扔过去。
少卿把手往上抬了抬,“再高一点。”
“渡劫?!”杨百万的声音隐隐有撕裂之势。
杨百万惊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他才不信这老妖怪说的话,又绷着一张脸问:“你说你是剑修,剑是什么剑?道又是什么道?”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登时浮现出松纹的身影,少卿缓缓拔剑置于剑鞘前。
“剑名松纹,道为苍生。”
苍生道。和常珺的道一样。
杨百万愣了愣,扫了眼桌上的松纹,轻哼一声,“我不是问剑名,是问这剑是仙剑,还是灵剑。”
少卿摇头,“不晓得。”
一听这话,杨百万立即就要探头去叫方渊来瞧瞧,不成想,面前的人指尖流光闪过,万仞倏地出现在桌上。
杨百万着实没绷住严肃的表情,瞪大了眼。
少卿晓得剑是剑修的尊严,并未执起万仞,只是扬了扬下巴道:“但是比这柄好。”
下一刻,铁青着脸的方渊便出现在了办公室中,他面色难堪的摁着万仞,阴沉的目光不断在少卿身上扫视。
一代只出一位的剑主的剑叫人轻而易举的招了去,这个情况,此前从未出现过,即便是修为高出剑主许多的剑修也招不走剑主的剑。
方渊受封剑主时,听过上任剑主言,剑主的剑被招走,代表着剑主则是另有其人。
如今他的剑被轻而易举的招走,面色自然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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