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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不仅给常珺听愣住了,也给玄又和弦锦听愣住了。
但常珺面上倒是淡定的很,“为什么这样说?”
“你这几日,出任务回来就是练剑和修行,然后又是出去出任务,要不是我要跟你一起去出任务,我觉得我都像个孤家寡人。”
连小姐又是扭捏又是委屈的控诉她。
“而且你每次出任务,基本都是有什么要紧事和不了解是事情才和我说话,其余时间就只会关注你那些师弟师妹,哦,现在还有个弟子。”
连小姐越说越委屈,若不是她此时是个魂体,真真就要落下泪来。
常珺安静的听完她的话,觉近几日来真的是没有太关注连小姐,顿时就有些心虚。
但很快她就开口解释道,“我这几日奋图强的修炼,是因为你之前说你的记忆是随着我修为的增长而恢复。”
常珺顿了顿,觉得有些口干,接过玄又递来的凉茶呷了一口后才继续道,“而我有要紧事和不了解的事情问你,是因为我只相信你。”
她这话一说出口,在后头旁听的玄又和弦锦整个人都凝住了,倒是连小姐,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
她高兴归高兴,但还是藏着羞涩问:“真的?”
常珺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头。
默默收起钓鱼竿的玄又瞥了眼扭成花的连小姐,又瞥了眼耳根子通红的常珺,有些欣慰的笑笑,下一刻便和弦锦一道消失在原地。
翌日,昴日星君刚当值,弦锦就候在了院子里,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才等来吃完蟹粥的常珺。
弦锦又削了根树枝下来,握在手心比划了两下,觉得还不错,遂将其削成了木剑的模样。
她抬剑直指常珺:“来。”
站在院门口的常珺愣了一瞬,随即唤出胜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袭向弦锦。
寒光闪过,弦锦侧身一剑劈在胜邪的剑镡,震得常珺虎口麻,下刻木剑剑柄尾端便到了常珺眼前。
她向后折腰,旋即跳开,让步格挡弦锦的平带横扫,晴蓝色袖袍便在她眼前翻飞,一点华光自翻飞的衣诀中刺出,直指常珺咽喉。
下瞬,青蓝的焰火腾起,笼罩整个院落,常珺躲闪不及,整个人也被裹在其中,她掐碎避水珠便想御水而出。
一柄木剑穿过焰火直直地向常珺后心点来,剑势迅疾,常珺弯腰俯身躲过,只见又有六柄木剑穿过焰火而来,呈包围之势向她袭来。
四周升腾的热气熏得常珺神识都铺不开,压根找不着弦锦的身影,遂放弃了找寻弦锦的位置的想法。
常珺凝神,剑花自她手中挽起,荡开四周的木剑,旋即飞身而起,自上而下俯瞰整个小院。
可自她腾身而起时,周身环绕的焰火便已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弦锦自她后背落下的木剑。
常珺反应不及,只得急急侧身,却还是被木剑削去了半片衣角。
此时的弦锦正面对于她,常珺下意识提剑上挑,却只划开了弦锦留下的虚影,她当即铺开神识。
只这一下就令她大骇,整个民宿间竟寻不到半分属于弦锦的气息。
青蓝的剑气裹着破空声响彻常珺耳畔,常珺转身回挡,却被凌冽的剑气自半空中劈落。
她虽是被劈落了下来,但也用胜邪在弦锦的木剑上砍出一道豁口。
弦锦抬手迎着光瞧了眼手里的木剑,觉得还是有些不行,登时又提着剑飞身上前。
连小姐和树上隐去身形的鸾鸟蹲在一处枝条上,望着下的战况,直叹弦锦真凶,招招剑式狠辣,这要是加上术法真言,岂不是更凶。
她一面想,一面去和趴在二楼栏杆边的玄又传音,“弦锦是不是有点生气?”
玄又眉头一皱,“她生什么气?”
连小姐将自己虚虚地靠在鸾鸟身上,施施然道,“你看看,她这剑,招招都不留余地,全是冲常珺命门去的,看着就感觉她有些火大。”
玄又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后竟有些无语,“倘若是我同你切磋,招招都不同你认真,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你么?”
闻言,连小姐一想,觉得她的话在理,便往前探了探身子,见着弦锦又是一剑荡开常珺的手。
不过这么些天过来,常珺手里的剑倒是不会被荡飞出去,只身形滞了一瞬,又被弦锦削去了卫衣的帽子。
玄又边看边掰着手指念叨,“今个是弦锦同她比划,明个就该是我,后日又是弦锦…哎呀,这几日都要这样吗?感觉会很累的啊…”
她念叨了半日,忽地抬头去看连小姐,“我考量了一下,觉得这十几日的陪练应当是会很累,所以撅你院子里一棵扶桑树成吗?”
她顿了顿,又道,“或是从你院子里抱个两只白兔,你看这样也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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