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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很简单,白纸黑字,就印了六个字,你妈病了。速归。然后署上自己的名字。
他想能给卫艾开出这张支票的人必定是熟人,也许两个人正在一起,在其中的某一个城市,那么就有机会看到这个消息。
这比大海捞针其实好不到哪里去,而签支票的人未必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更很可能错过这一天的报纸,还可能以为是个同名同姓的陌生人——方幸这个名字太常见了。方幸知道自己疯了,不疯的人不会干这么不计成本而且毫无胜算的事情。
家里的电话从来没有换过,他等了三四天,除了方志恒和几个武红单位同事打来的电话,什么也没等到。但疯了的人是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方幸把广告一字不改地再发了一遍,这次花干净所有的储蓄,竟然也觉得很爽快。
每次去看武红的时候他都和武红保证,就快了,就快了,其实心里一点也没有底;方幸横了心,就算卫艾看见了之后还是铁了心真的不回来,他也还是能拖一天拖一天,拖不下去就瞒,就骗,无论如何也要哄到武红做手术,为了自己不后悔,更为了将来卫艾不后悔。
两周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主管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方幸看了一眼台历,问,aggie,我要是想延长假期的话,是不是只能辞职了。
辞职之后一身轻,方幸睡了个好觉,梦里卫艾在病床前面给武红磕头,他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
笑着笑着忘记锁了门,把方志恒留在门外看热闹,气得老头子一个劲地拿钥匙开门开不开,一边扭门一边拍,隔着玻璃门脸都气青了,更是鼓足了劲把门拍得砰砰响。
门锁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个不停,在沙发都能睡着的方幸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响动,猛地想起来昨天回家把门锁死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顿时噔地一下,弹簧一样坐了起来。
方志恒人是已经回来了,但是正在香港搞省里的招商引资会,没听说改变计划临时回来;望一眼钟,才早上五六点,钟点工没有钥匙,除非是又想不开的武红,这个时候回来的也就不会有别人了。
他隔着门喊了一句“门锁着,这就来”,门外边的动静就停了,方幸别的都不想了,抓起睡前扔在另一只沙发上的外套穿上,打开门对门外的人说:“东西放鞋柜边上,先走。”
卫艾还握着钥匙,听他斩钉截铁地下命令,也问:“去哪里?”
“去医院。”他撇开脸淡淡说。
出租车上没人说话,方幸扭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就是不回头。刚才在门边的第一眼没看清楚人,就再也不想看了,怕看了忍不住火起,还没到医院先杠上了。
五六点的住院部静得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方幸甩开卫艾走在前面,听他脚步声知道人跟着,也就不顾忌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忽然被一把拽住,走得快拽得也狠,整个人往后一趔趄差点就跌了个跟头。他被扯得不得已回头,看见卫艾面无表情的脸,绷得像一面新上好的鼓,还是把目光偏开了:“怕了?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小臂被卫艾拧得生疼,方幸也不说,两个人在走廊里僵了一会儿,卫艾终于说:“……什么病?”
“感冒,我们吃饱了撑得非要你回来不可……”方幸勃然变色,恶狠狠甩开卫艾的手,“你以为是什么病!癌症,已经开始扩散了!”
卫艾想来也是有备而来,做好种种心理预期在前。可是听到“癌症”两个字,身子还是重重一摇晃,悬在半空的手半天也没有垂下来。
方幸看他这个样子,又气又恨:“还要问什么?”
“病房在哪里?”语调陡然干涩和艰难起来。
“跟我走。”
这一番停顿之后方幸的步伐到底是慢了下来,熟门熟路地领着卫艾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武红的病房前面——武红病发之间拿卫艾给她的钱住了单人病房,说,儿子专门孝顺的棺材钱,怎么能不用。
他们倒是没想到武红的病房已经亮上了灯,隔着门上的半格子玻璃,卫艾只瞄了一眼,人都整个在原地生了根。这下方幸反而不催他了,把门前的路让开:“人在里面,想好就进去。”
卫艾半天不动,垂着头不说话。方幸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胆怯的神色,怕自己看多了心软,也不去看了。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个大男人门神一样杵在门口,值班的护士经过,奇怪地看了好几眼,还是停下来问:“是1607的家属吗?现在还不是探望时间呢。”
“我们陪床的,出来透个气。”方幸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护士走远了,方幸又说:“不是怕挨打吧?她老了,瘦得只有一点点,打不动你了。”
他原意只是调节一下被绷得太紧的气氛,没想到卫艾听完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个笑不像笑的表情,然后反手重重先甩了自己一巴掌,打开门,进去了。
方幸没跟着进去,等门关上之后反而跑到楼下的吸烟区抽了几根烟,抽得口干舌苦再抽不下去了,才慢腾腾地又回到了病房门口。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只看见卫艾的背影,跪在他妈床前,看样子是在一个接一个扇自己的耳光。武红人躺着,背对着他,竟然是看也不看一眼。
隔了一道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房间里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方幸隔着玻璃盯着一跪一睡的两母子,反而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些年来他无数次设想过眼前的这一刻,想自己会做些什么,也想武红该是什么表情,卫艾又拿出什么应对。事到临头才知道,武红什么表情方幸什么应对那都是他们母子两个人的事情,自己其实是个外人,从头到尾都是。
方幸没再多等,转身走开了。
他跑去吃了个早饭,然后打电话给几个还留在本地发展的高中同学,吃个饭叙个旧,再顺便喝茶打个牌,一整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再回到家晚上十点多,困得上下眼皮都打架。
出门的时候明明锁了门,回来一试钥匙,知道有人在里面。门一开卫艾果然在沙发上等他,一看两边脸颊都肿了,眼睛也是肿的,乍一看实在滑稽,方幸忍了忍,没笑。
除了早上那不算话的几句话,两个人甚至都没有问候一声。方幸换鞋的时候卫艾从沙发里站起来,轻声说:“家里还没换锁啊。”
“嗯,怕你哪一天回来进不了门。”
他也不去问他和武红谈了什么,是不是和解了,或者几时回来的,到这一刻才觉得问什么都好没意思,主角回来了,龙套就该下场了。
“我前几天人在外地,报纸堆在办公室,才看到,一看到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也该回来了。”
方幸觉得自己又过回了在律所的日子,对客户绝不过分冷淡,也从不分外热情,大家客客气气谈事情,两厢情愿各取所需再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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