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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怡听到关门声,她的身体稍微松懈下来,这才察觉刚刚背部紧绷,完全是在镜头前全神贯注的状态。她听着耳机内的音乐,浑身瘫软地倒在椅背上,大脑放空地望着天花板,被李柚的话刺激出些许思绪。
上次做这种事的时候?
那可能就是大学时期替白依漾出头吧。
楚月怡:“啧。”
楚月怡莫名不爽起来,她觉得经纪人的话有道理,看来自己要调整状态。
时光桦等人姗姗来迟,他们刚刚抵达青果台晚会现场,便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氛围。说实话,时光桦跟秦导等人不算特别亲热,主要他以前是在国外搞音乐,要不是邹乾来邀请,不会录制国内节目。
时光桦在海外做音乐都是公事公办态度,他刚开始还不太适应国内环境,加上相熟的音乐人不多,所以极少跟他们交流。
时光桦没有先去休息室,而是选择跟秦导进行沟通,打算商量楚月怡的部分。令他意外的是,秦导今日的态度亲和,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秦导面对时光桦的诸多要求,好脾气地笑道:“可以啊,那就彩排时试试,反正时间不算赶。”
时光桦原本跟小程学来满腹说辞,他此时却一愣,根本无处发挥:“?”
秦导叹气道:“你也是,平时不声不响的,有啥想法就直说,大家好歹一起录过那么久节目,又不是完全没有交情的陌生人!”
时光桦:“啊……”但他偶尔感觉有交情比没交情还麻烦。
态度怪异的不仅仅是秦导,还有现场碰到的其他音乐人。他们居然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还自然地感谢起时光桦。倘若时光桦对他们的谢意表达茫然,他们就会露出“懂懂懂,你就是这种性格”的高深表情。
时光桦满头雾水地跟他们寒暄完,他沉思片刻,坦白道:“我果然还是不太能理解他们的交流。”
时光桦原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国内,但现在看来他在人情世故上任重道远,丝毫不明白同行们的转变。
小程同样发懵:“国内音乐人的思想觉悟提升那么快吗?”
他还犹记秦导曾跟时光桦发生争执,原因是认为时哥对舞台要求苛刻,现在节目录制完当真一笑泯恩仇,往事都被时间滤镜美化。
时光桦没在秦导的态度上纠结太长时间,他筹备完就去休息室跟楚月怡会合,同时发现一丝对方对自己的情绪变化。
两人结伴前往舞台,时光桦察觉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过久,不禁好奇地询问:“怎么了?”
时光桦戴着黑色鸭舌帽,穿一件同色系卫衣外套,领口处衬得锁骨深陷,更显出随意而潇洒的感觉。他的私服总是舒适度优先,同时低调内敛,不爱肆意张扬。
然而,出众夺目的五官盖过一切,就像宝石不用刻意雕琢,依旧足够耀眼。
难道是这张脸迷惑自己?
楚月怡眉头微蹙,难以形容自己微妙的心情,现在面对时光桦相当别扭。因为她刚替对方出过头,莫名有种被他影响的不爽,连带看到他就有点烦。
她对自己的离奇举动感到懊恼,又想摆脱心中失衡的错觉,便特别渴望打压对方一下,仿佛由此就能找回主控权。
楚月怡淡淡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帅。”
“……”时光桦听她语出惊人,简直一秒进入石化。
小程跟在两人身后,他听见此话差点乐到打跌,强行捂嘴才没笑出声来,只能蜷缩起身体,努力克制住冲动。他完全没觉得楚月怡冒犯,反而在此刻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产生幸灾乐祸的畅快。
小程:时光桦,你、也、有、今、天!
毕竟无数人指责过时光桦性格古怪,但从未昧良心地说他长得不行,楚月怡堪称第一人!
楚月怡不紧不慢地说完,她就去找工作人员拿麦克风,只留下脑袋瓜嗡嗡的某人。
时光桦犹如被人施放冰封术,他在原地缓和许久,这才回过神来,愣愣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时光桦:好感度不高的人疯狂上分,好感度该高的人疯狂掉分。
时光桦一度怀疑运势魔幻,难道是他出门没看黄历?
小程大大咧咧地安慰:“没关系,你也可以乐观地想,起码她觉得你帅过,现在只是感觉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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