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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张骏说我多管闲事,她自己走不出来的坑,我怎么拉都没用,但我认为不是,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忍心她在火坑里燃烧。
张骏冷笑,戳着我眉心说,“你比把她想得跟你一样,杨小唯,你们不一样。”
“为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张骏不屑地说,“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是白搭,你听不进去。不过,不管怎样,哥哥都要罩着你。”
下午三点钟,我们到了之前的废旧工厂,张骏的小弟在门口蹲着抽烟,见到张骏,一个个都招呼“骏哥”,有些人我们是见过的,就点头招呼了。进了工厂大门后,空旷的地面上蹲着站着好多人,一行看过去,大约十几个吧,张骏威风凛凛地走在前头。问人说,“人呢?”
小弟说,“在里头呢。”
“拖上来!”张骏走上前,有人擦干净了椅子递上来,但他不坐,让我坐,我不好意思,他白我一眼,“你坐,听话点。”
然后我就坐下了,没一会儿功夫,两个小弟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来,我一看,可不就是张秀春的哥哥么?只不过现在被打得脸都烂了,青脸肿的不说,还四处都是血。
张骏点燃一根烟,扬眉冷傲地说,“弄盆冷水来。”
“是!”
我看着地上的人,衣服都被抽烂了,血肉模糊,但我一点都不心软,我脑海中全是他们设计我的时候脸上嚣张的表情,还有他抽我的时候颤抖的横肉。
张骏问我,“不想让你沾手,我先替你教训了。一会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道,“切,你早就准备好了,还卖关子,拿出来吧,我看他今天敢不敢喝。”
张骏贼笑,扣了我脑袋一下,“草,瞒不过你,没意思!”
他对边上的人点点头,那人立即递上来一个瓶子,张骏看了一眼,又递给他。
这时,拿冷水的人来了,我看了一眼,水里还浮着冰块,我点了点头,那小弟立即将一整盆水倒在地上,冲着张秀春哥哥的脑袋,好清醒清醒。
这不,一盆水下去,人立即清醒了,动了动,嘴里呜呜咽咽的,像是在骂人,但听不太真切,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们,眼神抖了抖,想来应该是害怕了。
小弟用脚踹他,问,“清醒了没?没清醒再来一盆?”
站在边上的人都笑了,乌烟瘴气中,全是小混混的面目,不知道张骏在哪里找来的这些人。
他立即来了精神,挣扎着做起来,怨怼地看着我说,“原来是你——————-杨小唯,你这个小娘——————”
他没说完,张骏一抬手,一个小弟冲上去一脚踹在他脸上,“大哥面前,好好说话!再骂一句,把你狗日的舌头割下来!”
他这才不敢造次,脸上流血,一滴滴掉在地上。
我微微弯腰,对他说,“你们不是挺会算计的吗?怎么,没算到这一步?张秀春死不了,但你今天不一定能竖着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他哆嗦地看着我,血一滴滴往下掉。
“很简单,给你一个快了断的方式,”我看了看张骏,他手下递上来一瓶农药,还是拧开了的。我接过瓶子往他面前送,笑呵呵地说,“喏,喝一口,生不如死,喝两口,一命呜呼。”
地上的人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快掉到地上一般,像看见鬼一样不断往后爬,双手在地上蹭出一道道印子,冰块被他脚蹬得到处都是。
“怕什么怕?两口就完事儿,你非得逼我全给你灌下去才算好?”我笑吟吟地说,“要不这样,我找人帮你?”
话音刚落,张骏已经指挥他手下两个小弟上前去抓着他胳膊,他吓得蹬腿,嗷嗷啊啊地叫着,咆哮呜咽着,脸上的恐慌绽开了,和模糊的血肉一样,缤纷灿烂,我淡淡说,“把他拖过来。”
尔后,两个小弟拖着他往前,我拿着瓶子站起身,冷声说,“把他嘴巴掰开!”
那俩小弟立即捏他下巴,他吓尿了,不停挣扎着,把人都甩开了,这时站在边上的人全都涌上去,拳打脚踢,一时间脚步声沉沉。
“行了。”打了一会儿后,张骏说,“拖上来。”
再次被拖上来时,人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吐血。
张骏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蹲下身问他,“说吧,张秀春怎么设计我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留你一条命。要是不说,”我冷笑着,把瓶子里的液体倒了一点在地上,正好在他脑袋旁边,“那就喝光它,一口都别剩下。”
我说,“你应该清楚农药的威力,只要喝一口,你身上所有的器官就衰竭了,救活了,你也是个废人。两口的话,挣扎挣扎,在医院痛苦几天,生不如死,折磨爽了,还是得死。要是全都喝下去,保管不出十分钟。你就拜拜了。”
我把瓶子放在他脑袋跟前,他狠,一下子掀翻了,我笑说,“掀翻了也没用,一会儿有办法叫你舔干净。不过,还有五六瓶等着你!”
这下他才放弃了挣扎,在地上苟延残喘,眼泪和血液一通留下,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他开口娓娓道来,这边张骏已经准备好录音,说是以防万一,这证据留着,对我有用。
张秀春他哥哥,一五一十地说出他们的算计,原来她是想让我买农药回来,然后设计自杀,栽赃到我身上,为的不仅是报她被周婶毒打的仇。还有我从她手里拿走的十万块钱,如果我现了端倪,他们可以反将一军,外人看起来她是丢进脸面活不下去自杀,但只要有人站出来说农药是我买的,存折在我手上,就能把罪名栽赃到我身上。
倘若不是我和张骏早有计谋,那我就被他们吃死了,不但被抢走钱,还要坐牢。张秀春这一次整我,算是下了血本。而她真正喝下去的东西,并不是农药,是泻药,那瓶被我换掉的农药,她哪里敢喝。
说完后,他问我能不能放了他,我心里一片平静,得知真相后,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冷。很冷。我叫人递了一瓶的农药,让人把他架起来,捏开嘴巴,把药全都灌进去。他惊恐地望着我,只可惜双手双脚都被人抓住了动弹不得,那药源源不断灌进去,仰着脑袋,就算想吐也吐不出来。
灌完药后,我把瓶子砸他脑袋上,抓住他的人也松开手,他失去重心,瘫倒在地上抠喉,狂吐不止,巨大的恐惧在他身上蔓延,整个人像条狗吃骨头卡住口笼一样,咳咳不停。
弄得大家都笑了,他回头看着我,手指还塞在嘴里,我冷笑说,“别扣了。为了你一个垃圾,我犯不上杀人犯罪。你回去告诉张秀春,从我面前消失,如果以后还敢出现,你今天喝下去的,绝对是除草剂,还有你全家!听见没!”
他如获大赦,扑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抽泣间一直说自己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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