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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嗲嗲地说：&ldo;你医术这么高明，你肯定知道----&rdo;如果小冰是这么嗲嗲地跟他说话，那可能会让他骨头发苏，但小冰这是在跟肖医生说话，还这么嗲声嗲气的，他感觉就不一样了，差点起了鸡皮疙瘩。肖医生显然也是个吃嗲的主，温和地微笑着，耐心地给小冰解释：&ldo;有可能你以前得过急性肾炎，很多人都得过，一两个星期就好了，有的没什么症状，所以有可能没注意到，或者让那些庸医当成了别的病瞎治，急性就拖成了慢性---&rdo;&ldo;那我这病--严重不严重？&rdo;&ldo;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要看自身的免疫能力，还有治疗和休养的情况。有的可能几十年都没什么，有的可能几年就严重了。&rdo;肖医生又开始教训谭维，&ldo;你要好好照顾她，要让她吃低钠饮食，低钠懂不懂？就是少吃盐，也少吃蛋白质的东西，饮水也要控制，最重要的是要休息好---&rdo;小冰着急地问：&ldo;那我还可以不可以上班？&rdo;&ldo;那要看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了？&rdo;&ldo;我是做保险的---&rdo;&ldo;噢，那你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面跑---跟客户--打交道吧？先全休一段时间吧---等情况好转了---再去上班---&rdo;&ldo;那怎么行？全休一段时间---我工作就没了---&rdo;肖医生恐吓说：&ldo;你不全休，连命都没了呢，你是要工作还是要命？&rdo;肖医生对谭维说，&ldo;还有你啊，给我听好了，性生活要节制一点，不要只顾自己快活，连爱人的命都不顾了---&rdo;他被说得两耳发烧，不知道肖医生这是出于医生的负责，还是借机调戏他们夫妻，反正是感觉很不好，很不喜欢这个肖医生。那天回到家，他就叫小冰躺c黄上休息，不要乱动。小冰说：&ldo;那我不成了一个废人了？不干活，光吃饭，全靠你养活？那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rdo;&ldo;医生也没说要休息一辈子，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rdo;小冰笑着说：&ldo;你听那个姓肖的吓唬你，我看他有点故弄玄虚，把事情说严重一点，好显得我们今天能找他看病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rdo;他担心地说：&ldo;可是那个叶小姐也说你---肾有问题---&rdo;&ldo;那就更说明肖医生是故弄玄虚了，连叶小姐都知道的病，能是什么高深的病？还需要医生来诊断？我看叶小姐跟肖医生---关系很---暧昧---&rdo;&ldo;噢，叶小姐还说了，让我回来后打个电话给她，她告诉我们肖医生的电话和地址，让我们给肖医生送点礼物过去的---&rdo;小冰笑道：&ldo;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叶小姐就是肖医生的托儿，帮肖医生拉生意的。她一看就是没病的样子，却在医院转悠，专门等我们这种初次上医院缩头缩脑的病人的，然后她就装做帮忙的样子，把我们介绍给肖医生。肖医生就把病情说可怕一点，让我们觉得这辈子求上他了，叶小姐再来出面做好人，叫我们送礼给肖医生，然后他们两人就瓜分这些礼物---&rdo;他也想到这一点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叶紫眉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过了一阵，叶紫眉打了个电话回来，他听见背景里有音乐声，象是饭店或者酒吧之类的地方，有种灯红酒绿的感觉，他一下回想起叶紫眉的那种眼神，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那就是一种风尘女子的眼神，不是正对着看你，而是眼珠那么一转，瞟你一眼，然后再仿佛害羞地那么一垂。叶紫眉说：&ldo;怎么样？你爱人她---&rdo;他把肖医生的诊断结果说了一下，叶紫眉说：&ldo;你看，我没说错吧？有时我真的不想这么准确，但是十回有九回给我说中。肖医生是本市很有名的肾病医生，我丈夫一直是他主治的。我看你们还是早点下功夫，先给他送点礼，跟他把关系建立起来，以后真的需要求他的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rdo;&ldo;那您看送点什么比较好？&rdo;&ldo;现在像他这样的大夫，送礼的多得很，所以他家什么都有，你送什么都不稀奇，我看你还是直接送钱算了吧---&rdo;&ldo;那您看送多少比较合适？&rdo;&ldo;你说了你是个穷教员，应该手头也不宽裕，量力而为，只送他八百吧---&rdo;他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八百？还是&ldo;只送&rdo;？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要送八百，那要是真的需要他主治主刀什么的了，得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