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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喝。
第一次喝就是和陌生男人的交杯酒。
“……夫君。”尤黎声音听起来也晕晕的,他说,“我喝醉了。”
在很乖地报备。
有人把他手里的瓷杯搁在桌上,“夫君知晓。”他面前的人俯下身。
尤黎毫无征兆地被人隔着盖头吻上。
尤黎有些抗拒地后退,但他被人隔着层薄入蝶翼的光滑布料吃到舌头,含住了舌尖。
那一点晕湿在吻中缓慢地扩散。
由正红变成了偏暗的深红。
吃得皱巴巴的,湿意还在静静扩散,因为隔着东西,吻得并不深。
尤黎意识朦朦胧胧的,从o19那里学到的亲吻技巧,现在都忘光光了,也不会换气,难受得又轻轻闷着几声呜咽,出抗议。
推着面前的人,“不给坏人亲。”
“我是坏人?”
很轻的一声笑。
尤黎推人也没力气,还自己往人身上倒,被他现在彻底成了亲,就差最后一步洞房的夫君扶住,搂在怀里。
尤黎现在的思维格外迟钝,说话也慢慢的,“你是坏人,你说我坏话了,不可以说我坏话。”
他夫君道,“只是榻间玩笑话。”
尤黎抿抿唇,有些困,“你说话好奇怪,我……怎么听不懂。”
弯弯绕绕的。
“那便不听了。”
尤黎被抱起来,他听见耳边人道,“腿分开。”
刚刚还困的少年呼吸一下乱了,眼泪条件反射地掉出来,应激地想到一些很害怕的事情,因为慢了一点,还听见人继续淡淡反问,“夫人学不乖吗?”
尤黎趴在人颈间,呼出的气黏腻,带着眼泪的湿意,“我乖。”
他把腿分开。
虽然醉了酒,但学到的规矩快刻进了骨子里,不敢不听。
嫁衣垂落下的衣裙再次凌乱,不过这次并不是那柄秤杆去挑开的,而是人的指尖。
也不知摸到了什么,他温声询问,“夫人怎么连衣裳都不会好好穿?”
像在问尤黎这么大人了,怎么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好,里面破破烂烂的,该不该露的都能被人摸到,就敢在外面乱跑。
尤黎回忆了很久,不太记得了,跟人告状,“我的衣服好像烂掉了,穿了一件新的衣服。”
“撕拉——”
很轻的声响。
“那便不用穿了。”
尤黎底下的衣裳散乱一地,只留件嫁衣的里子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他很迟钝地顺着低头看了看,“夫君在给我脱衣服。”
抱着他的人道,“要说什么?”
尤黎想了想,说话都快模糊,“谢谢夫君……帮我脱衣服。”
少年被抱到榻前,他耳边一直有个人在说话,过了很久,尤黎才捋明白,用自己的话去学着问,“夫君,我明天可以出门吗?”
“可以。”
尤黎听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也没有人在吵了,他彻底放松下来,“困,夫君……我困。”
尤黎呼着温温热热的气,全身都得酒意熏得烫起来,像泡在热水里,要睡过去。
听见人问,“但夫人不是还有事情没做?”
尤黎想了一下,迟缓地说,“还有什么事情……洞房,和夫君洞房才能睡觉,洞房是什么?”
他教着人,“说清楚。”
尤黎眼睑湿黏黏的,晕晕地抵在人身上,他现在连洞房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这个词,能说清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才整理好语序,“你什么时候能和我洞房呀……”
像在说。
夫君,什么时候可以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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