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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碰上过年过节,得让人好好放松放松才行。
柳氏眉头微蹙,左右看了看垂着头的两姐妹,好歹松了口,“那行,你俩记得别误了吃饭。昭昭,我跟你走一趟。”
沅昭想说自己可以的,但柳氏非要跟着走一趟才放心,沅昭也只能由着她。
母女两人离开后,大王氏把厨房的门关上,回头盯着春草和绿芽上下瞅了片刻,突然问道:“你俩有什么事瞒着家里?”
呵,别人不晓得,她这个做娘的还能看不出来?
这俩孩子根本不是为了别的小姑娘耍闲才不愿去山上的!
绿芽飞摇头,“没有!”
大王氏立马反问:“还说没有?!”她看向春草,“春草你说,你绝对不会瞒着娘的。”
春草没有犹豫,只是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娘,其实也不是大事。小姑姑的恩人是个年纪正当的少年,我和绿芽最好避嫌才是。”
以往好歹有大宝二宝在,她们两个站得远远的也没什么。
大王氏皱眉,“这倒也是。”说完她又猛地看向姐妹俩,“那你们做什么那副见不得人的反应?有什么说什么不就是了?”
“不过,昭昭的恩人到底多大年纪?”大王氏瞥了眼自个儿亭亭玉立的大丫头,若是相差不多,倒是可以给两人撮合撮合。
正好那少年救过丫头她爹,要真成了好事,那也是一桩美谈。
绿芽想了想,“也没多大吧,和二丫一般的年纪。”
过了年二丫就十七岁了。
大王氏眼前一亮,“那不就比你大姐小一岁?!”正正合适啊!
绿芽的话音一瞬间卡在嗓子眼儿里,“娘你想把我姐嫁给那人?”
春草愣住,连忙摆手,“您可千万别,娘算我求您了!”
大王氏不理解,“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自个做婚事的主?”
春草忙不及摇头,“不是的。娘,你想想,恩人救了我爷、我爹和我小姑,结果咱家倒好,把我说给他,他这不就成了我爷的孙女婿、我爹的女婿和我小姑的侄女婿了么?”
乍一听,大王氏也立马摇头,“不成。这不给人降了辈分吗?”她点点头,“你想得有道理。不过不知道小恩人家里有没有年纪合适品行又好的侄儿,下回我得跟过去问问。”
正琢磨着这事呢,不知道生了啥事,堂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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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和大王氏一样想法的还有柳氏。
看着秦暮归板正的身材、端正的样貌,柳氏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温和地问:“小恩人,你族里可有合适嫁娶的男丁?最好是小恩人的侄儿侄孙,品行上好,家中关系简单和睦。”
沅昭把脉的手一抖,震惊地看着她娘。
她娘这是要做啥?该不会是给春草说媒吧?!
秦暮归:“……”错愕好半晌,秦暮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晚辈并无侄儿,和侄孙。”爷爷只有他爹一个儿子,也无任何兄弟姐妹。再往上数几辈,几支堂表的亲戚不是离开了青山镇就是根本没传下来。
现在自家同秦氏族长这一脉的亲缘关系几乎远得见不着头。
“啊?”柳氏满脸遗憾,“那小恩人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沅昭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家里难道就这么想把春草尽快嫁出去吗?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呢!
秦暮归再次摇头,柳氏只能作罢。
把完脉,不等沅昭交代注意事项,秦暮归就飞快不见了人影。
沅昭扯了扯柳氏的袖子,“娘,瞧你把人吓得。”
柳氏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山林,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遗憾,“唉,要不是小恩人救过你爹和你大哥,其实和春草是极为相配的。”
沅昭:“……娘,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恩人家中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也无其他亲戚帮衬,真到了说媒的时候,你信不信大嫂第一个不同意?”
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信一句话:独木难支。
像秦暮归这种情况,在亲事上比春草还要艰难。
“也是。”柳氏摇摇头把这事抛到脑后。
在山脚下转了几圈,看着天色母女两人往家走,转弯到家门前的那条街,街上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影子。
柳氏的嘴角顿时咧到耳朵根去,“哎呀呀,这人可算是走了!”
推门进了院子,堂屋门槛上坐着的冯大山笑着上前接两人手里的东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今个可差点没笑死我们几个!”
柳氏连忙追问,“咋了咋了?”
冯大山让柳氏和沅昭先坐到堂屋去,“老大媳妇儿在烧菜,我先同你们说道说道。”
“老族长带着里正和一群族老过来,刚坐下就开始讲前阵子神药的事情。我给你俩说,讲到三丫和那位黑衣男子被天罚烧成灰的时候,酒楼来的几个人有一个是一个,突然面色有异,吵着闹着要去茅厕。”
“但是咱家就俩坑,酒楼来的人且有七八个呢,那哪能够?”
“不得已,就先让老大带人去隔壁家。结果几个人方便完回来,一坐下肚子又开始不舒服。”
“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再去方便一趟呗。”
“结果就奇了,来回五六趟,只要他们一坐下肚子就开始有问题。”冯大山边说边忍不住笑,“兴许是想起先前族长说的天罚,酒楼的管事立在堂屋门口连步子都不敢迈,只一脸惨白表情惶恐,直说是他们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提买卖方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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