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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顺手杀了两个人,把自己的信物放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再把另一具尸体的下巴捣烂,扔进火堆。
眼看火势烧着,他才扛上阿三离开。
但是,去的方向,却并不是锦衣卫卫所。
他,真正的身份并不是锦衣卫。
从他加入锦衣卫开始,就是为着盯防戚钧父亲去的。再到戚钧。
每每关键时刻,他就会挥应有的作用。
但这一次,他恐怕只能“消失”一段时间了。
不过想想从此以后能主宰一方,再不受人掣肘,难免得意又激动。
在屋角巷后房顶穿梭,小心翼翼避开他人的视线,毛元威扛着人闪进了一处小宅院中。
从东面将一个大活人用这种隐蔽的方式扛到西北角,就算他武功好也难免有些气喘。
现在安全了,他把人丢上,就闭上眼睛,活动起肩膀和手腕。
突然一股浓浓的心悸感袭来……
他猛睁开眼,就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刺自己面门,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
躲不开,也来不及躲开,仓促之间他只能后退。
“噗哧!”
毛元威前胸被穿透。
他不敢置信低头看看,慢慢侧头,就见上的“阿三”不知何时已起,正站在自己身后。
显然,背刺自己的就是此人。
可这人不是个龟奴吗?不是并不会武吗?
就见这人绕到他身前,扯掉下巴上的假肉瘤扔去上。
“奶奶的,恶心死了。”
毛元威:“……”
他上当了!
就想奋力再尽一搏,却被持剑之人硬往他嘴里塞了几片生鱼脍。
等他不由自主吞咽下腹,再觉胸前一痛,假阿三已抽出了利刃。
毛元威模糊的意识下沉前,还听到持剑人说了句:“把他俩都扔去花肥堆里。”
他俩?还有谁?花肥?
毛元威死不瞑目。
而他还不知道,他只是“须怕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
时间线往回扯,到除夕之夜。
家家户户大团圆,不眠之夜被大团大团的烟花点燃。
张简的书房附近,被净空出一百米范围。房里,叶风和张简相对而坐。
烛火不明,窗外一闪一闪烟花的亮芒,叶风快在纸张上书写,一边道:“这个龟奴阿三绝对有问题。”
纸上则写下:第一、将阿三调包。
第二、盯着掳走阿三的人,盯到其落脚点杀之。
第三、将真阿三和此人埋去林府花肥堆。
写到这儿,叶风口中再道:“我现这个阿三有问题后,就查了他的户籍。他来自猎场附近那个丘定县的峡庄村。”
张简的眼神表达出震惊之色。
“杨嘉仁被杀后查到的那几个村民所在村庄?怎么可能?”
杨嘉仁被黑熊抓死后,查到是那几个村民破坏猎场围栏之故,整个峡庄村就被愤怒的陛下下令血洗。
同时下令吏部和户部联手彻查了该村所有村民在外的关系,为着就是顺藤摸瓜能找出谋害杨嘉仁的真凶。
当时但凡有与此村牵连的人,皆受到了严审和屠戮。
别说一个小小的龟奴,就是该村中走出的一个修撰官九族都被灭了。
“不,”
叶风摇头,放下,翻开一册记录转推过去。
“您看这个,这是峡庄村二十一前的记录。当时,峡庄村叫阳花村。那年的六月初三,被山匪冲袭,全村皆无一活口。后改名为峡庄村。
而奇怪的是,自那之后,吏部和户部所有阳花村之前的记录都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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