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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白冠宇这么一个男人住在家中,她简单地洗漱一下,回到卧室,白冠宇手中端了杯开水,也许是在散去热量,学着绅士拿红酒杯的方式,倾倒水杯,让水在杯壁上旋转,很有风度的样子。廖悦兮又生出悲哀的同情。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呢?
白冠宇把桌上放的水杯端起来,送到廖悦兮手中,深情地说“妹妹,我们这不是水,而是酒,酒代表的意义你知道。千言万语都凝聚在杯中酒里。哥哥敬妹妹了。”
廖悦兮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本不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为了哄他高兴,为了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她温柔地举起杯,真诚地说“冠宇哥,那个医生很厉害的,你的病,明天就能好。”说罢,两人碰了一下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杯,廖悦兮本想再说什么,可脑袋一阵迷糊,感觉自己这一天下来,负担太重,累坏了。明天还得打起精神和冠宇哥哥去找归一。
正想着,又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莫非是没吃晚饭饿的?或者会是低血糖现象?她想赶快到厨房吃点东西,快步走出房间,连白冠宇在身后喊什么也没听清楚。可没走到楼梯,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意识全无。
外面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假装睡觉的其他三人,两个卧室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三个人的脑袋都从房间里探出来,看到白冠宇一脸淫笑,正把倒地的廖悦兮抱起来往卧室里拖,就都神秘地一笑,接连两响,关上了卧室,继续假睡。
白冠宇得意洋洋地把廖悦兮拖回卧室扔到床上,不知是激动还是受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房门关上,扭上了锁。然后凑近昏睡的廖悦兮,欣赏着。
床上平卧的廖悦兮,窈窕的腰身,画出一道道起伏的曲线,修长的双腿,紧紧地束缚在牛仔裤里,依然透着强烈的性感。虽然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可白里泛红的脸,透着血色的朱唇,莲藕般白白的脖子,在灯光下,别样的美。浑身炽热的白冠宇,按捺着自己,等着廖悦兮身上药劲的爆,等着她去撕自己的衣服,笑着看她拧着身子央求自己拥抱。可等得他自己都忍不住了,廖悦兮却只是沉睡,静静的,像仙女一般安祥。莫非是假药?不可能,这可是自己多次使用过的药力强大的特效药啊。莫非过期失效了?可为什么廖悦兮喝水后不到一分钟就倒下了?
他狐疑着,自己伸手去解廖悦兮的衣服。虽然看不到廖悦兮的疯狂,可自己来疯狂也可以啊。可他的手还没有靠近廖悦兮的身子,忽然感觉一阵痛麻,触电一般,手抖了一下,缩了回来。静电现象!会这么强烈?他干脆和身扑上,让静电见鬼去吧。可没碰到廖悦兮就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弹出,倒在地上。身体还传来更强烈的痛感。
他不甘心,重新扑上去,遭受了同样的反弹。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有点疯狂,越是接近不了廖悦兮,占有欲越是强烈,强烈到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甚至有扑上去掐死廖悦兮的冲动。可他越是冲动,遭受的反弹和痛苦也就越是强大。十几次努力后,他耗尽了力气。颓然倒在地上。虽然接下来也做过小心翼翼的试探。尽管受到的反击小了点。可始终不能接近廖悦兮,甚至连床距二十公分都到不了。他的力量用尽,只能躺地地上望床兴叹了。
但心中的惊讶却越来越浓,这廖悦兮到底是什么奇人?她在用什么法术保护自己?莫非,她是再世的唐僧,有上帝的保护?
他还真猜对了几分,华西给廖悦兮下的这种禁制,能自动辨识人的意图。先前白冠宇拖廖悦兮回房时,毕竟有救和帮的性质在里面,没有触动禁制。接下来他淫性大起,歹意大,就触动了禁制,他的恶意越大,受到的反弹惩罚就越强。除非,被侵害者廖悦兮表现出愿意,否则,他绝对靠不近廖悦兮的身体。
而每一次触动禁制,都会连接信息反馈到华西那里。于是,华西立刻进行对白冠宇进行信息搜索和身份调查。
第二天廖悦兮很晚才醒过来,躺在床上意识恢复得很慢,头还很疼。自己怎么就睡在床上?冠宇哥呢?她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依稀记得是和白冠宇喝了一杯水后就失去意识了,莫非那杯水有问题?她慌忙检查自己全身,衣服还是昨晚那个样子,穿得好好的,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好像没有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转头四下里看去。却见白冠宇像猪一样睡在地上。她不顾头疼,赶快翻身下去,边摇醒白冠宇边试图扶他起来“冠宇哥,你怎么睡在了地上?”
白冠宇睁开眼睛,也是愣了一会儿,立刻回过神来,假意笑着说“悦兮妹妹你醒了?昨晚见你累得厉害,就扶你睡在床上了。为了避嫌,我就在地上睡了一晚。”
廖悦兮内心立刻就感动得翻江倒海了,人家白冠宇哥哥如此君子正行,她就对自己昨晚说的话感觉不满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冠宇哥生了这么重的病,还为了自己的清白宁可睡在地上。可见他对自己的感情多么深,要不是有赵旭东的话——唉,赵旭东——”
廖悦兮稍微洗漱一下,就和白冠宇一起下楼,廖家三人早就坐着等他们下来吃饭了。廖悦兮知道起得迟了,就埋怨王花“妈,这么迟了,你也不说叫我一声?”
王花立刻神秘地笑起来“你们昨晚——哎——你们一定累了——年轻人嘛,起得晚点无所谓。”
廖悦兮愤愤地瞪了母亲一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按捺不住地说“妈,你给我泼脏水习惯了,可是冠宇哥哥,人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我懂,我懂。”王花心中才叫一个委屈,你妈我是过来人,什么不懂?你已经跟人家住在一个屋了,昨晚还那么大的动静,你妈我是傻子,你就算是爱装,也没必要在你妈面前装吧。
廖倩兮匆匆吃了点就要去上班,廖悦兮想起照片的事情,就追出去要问她。廖倩兮见姐姐红着脸跟出来,就戏弄道“姐姐你们可真行,一个晚上不带停的,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连楼板都响。可奇怪的是,只听见冠宇哥哥的叫声,听不到你的,你可真能忍——哈哈哈——”廖倩兮想起来就想笑,大笑着跑出院子。
廖悦兮愣着不知怎么回事,母亲和妹妹都说自己屋子里整晚有大动静,想必不会是假话,可大动静是什么?妹妹还说有白冠宇的叫声。虽然没和男人相处过,但廖悦兮接受过那么高的教育,年龄不小了,人也不傻,还能听不出是什么意思?莫非昨晚白冠宇真把自己怎么样了?如果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呢?
以前她想到过贞洁大于命,有过多次假设,一旦被迫失去贞操,会怎样以命赴死,可现在,她恍惚得很,完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昨晚,自己为什么会睡那么死,要真像母亲和妹妹说得那样一晚响声很大,自己竟然会一无所知?况且,今天为什么这么头疼?
不管怎样吧,总得带冠宇哥到归安堂治病,命比天大,耽搁不得。
明显来迟了,不过归安堂一向冷清,只因归一诊费奇高,一般人根本就付不起。
下了出租车,一进堂屋,廖悦兮就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在身上,令她很不舒服。她扶着白冠宇坐下。迎着那道冷光,问归二妹“二妹,归大哥在吗?”
归二妹目光冰冷,态度倒还不差“廖女士来了?我大哥等不到你,就先去给赵伯母治病去了。他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告诉我,如果廖女士抽空来了,有耐心的话,就等他一会儿。”
这话说得没毛病,虽然自己约得早,但是迟到了呀。再说,来这里就是要给冠宇哥治病的,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她就走过去和白冠宇坐在一起,白冠宇亲热地拉起他的手,她本能地想抽走,可担心他会因病而恐惧,就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捏着摩挲。
归二妹忽然说“廖女士,我可以借你一滴血吗?”
“借血?有用?”她下意识地问。归二妹一笑,但是极冰冷的“是我对血液有好奇,当然,廖女士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廖悦兮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何况只是一滴血,能有什么损失?
见廖悦兮愿意,归二妹托了一个小盘,盘中有一个很小的玉做的盏,然后用一个小针头,在廖悦兮没被白冠宇抓着的那只手的指头上轻刺一下,便有一滴血落入玉盏。说一滴就是一滴,然后归二妹用一个棉签压住那个小伤口。
和白冠宇手拉手坐了一会儿,廖悦兮又感觉到另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向自己。抬起头,现何芬芬站在二楼,面色冷峻地看着自己。
“芬子——”她惊喜地叫了一声。
何芬芬却依旧冷着脸看着,那目光,虽没有归二妹冰,却和归二妹一样冷。廖悦兮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都降了。上次来时,因为朱大湖,何芬芬迎接她的目光也没有这么冰冷。莫非,这么长时间了,她还在误会自己。多么好的姐妹呀!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芬子!”
何芬芬对她微微点头“哦——廖女士来了?我丈夫出去了,您稍等——”说完转身进屋去。
廖悦兮哪里能够受得了好姐妹这般冷遇,当下又叫了一声“芬子——”,便要追上楼去。站起来,才觉手还被白冠宇拉着,以为他是害怕,便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了几句,才冲上楼去找何芬芬。
她推开何芬芬的屋门,何芬芬平淡地看着她,说“对不起,廖女士,这是我和丈夫的卧室,是我们的私人空间,不方便接待客人,请还是楼下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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