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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得搞清楚采珠背后的贵人是谁,要是那丫头记恨自己,要对付他就不好了。
“被她姐夫赎出去了!”雪容道
胡管事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你这臭丫头,耍我呢!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今天别吃饭!”
雪容见他真生气了,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
“高尚书的二公子……”胡管事眯着眼睛,想着高家的情况,心里有了数。
“不过是个庶子的妾室。”胡管事暗嗤道,然后眼神转到雪容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上,这丫头真是个美人胚子。自己也是个管事了,有地位了,再等一两年,就把她收了当妾,也杀一杀家里婆娘的威风。
雪容不知胡管事心里所想,只是被盯得毛,不由得低下了头。
三月三,正是郊外踏春的好日子,京里的贵人都来到了京外的庄子内游春嬉乐。
这下,静闲庄周围的庄子都热闹起来。
天空中飘荡着千姿百态的风筝,雪容刚收起衣物,就看见福叔向自己走了过来,脸上带笑。
“雪容,姜六郎来了。”福叔小声道,“就在大门口等你呢。”
“啊……”雪容诧异出声,然后想到了前段时间那次尴尬的接触,也不知怎么了,脸有点红了。
“快点去。要是被胡管事现就不好了。”福叔提醒道
静闲庄的大门口,清俊的少年见到她,笑得一脸灿烂。
“雪容妹妹,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玩吧。”
“活计还没干完。”雪容摇摇头,拒绝了,“去不了了。”
姜六郎闻言,有些失望,问道:“那什么时候干完?”
“大概酉时。”
“那时天都要黑了,”姜六郎上翘的嘴角垂了下来,“我还想与你放风筝呢。”说罢,从背后拿出了隐藏许久的蝴蝶风筝。
雪容看着那风筝,双眼一亮,她也是贪玩的年龄,只是想到胡管事的脾性,按耐住了。
“对不住了,姜哥哥。”雪容歉然道
“哎……”姜六郎叹了口气,“那我怎么办?”
想到胡管事,雪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胡管事回来了,管得严,你要是不嫌烦闷,就在我屋子里坐会吧。”
姜六郎欣然答应。
为了避免遇到胡管事,雪容专门走了一条小路。
只是,她的运气真不好,在偏僻的路上竟也能遇到最不想看见的人——胡管事。
小路狭窄,视线不好,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胡管事眯着眼,瞧着眼前的男女,打了个嗝。刚刚他喝了一瓶酒,醉醺醺地,要不然也不会走到这儿来。
“这位公子,您是?”胡管事一双利眼早已把姜六郎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见他穿着富贵,样貌清俊,便客气地问道。
“在下姓姜,名六郎。”姜六郎微笑道。
“我看公子气质非凡,不知家里是?”胡管事继续问道
“家里是做镖行生意的。”
镖行……姓姜,胡管事思忖着,应该是永昌镖局的,心里有了数后,胡管事态度大变,斜睨着姜六郎,装模作样起来:“你这丫头,怎么什么人都带进来!这是王爷的庄子,万一少了什么东西,大家可吃罪不起!”
姜六郎心中不悦,直言道:“管事,你这是我当成窃贼了?!”
胡管事冷笑道:“我这是按规矩办事,你随意进入庄子却不吱会我,怎么可能没有企图?”
姜六郎心中一滞,明白胡管事这是有意为难他。
“今天若是少了任何东西,你都可到姜府找我!”姜六郎沉声道。
“你当我傻啊,知道了庄子里的情况,又有内应,随时都可以来偷!”胡管事一脸不屑道。
姜六郎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他握住拳头,上前一步,想要与胡管事仔细理论,实在不行打他一顿,也能消消气。
刚走了一步,就感受到有人一股拉力,原来是雪容扯住了他的袖子。
雪容摇摇头,小声道:“姜哥哥,何必在意口舌之争,我们出去吧。”说罢,雪容扯着姜六郎便往外走,留给了胡管事一个后脑勺。
“你这臭丫头!”胡管事闻言气得跳脚,一向老实木讷的雪容敢无视他,“给我回来,要不然今晚别吃饭!”
雪容翻了个白眼,被胡管事欺负地久了,她心里一直有气。今天她就想不听话一回,不过少吃一顿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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